万俟云螭目光恍惚了一瞬,很快回过神来,毅然道:“这是我一个人的事,与她无关!”
这……从某种意义来说,是实话。
游天麟气得手捂着胸口:“少主,你还袒护她?!休要再执迷不悟!”
万俟云螭简直害怕自己笑出声来:“哼!”
乌启明不敢插口——游天麟能跟少主叫板,因为人家还有层亲戚关系,况且,这事要细论,也能算是王族家事,他跟来,实是出于无奈——来的路上,游天麟已经做好最坏的打算,如果少主一意孤行,他俩就来硬的,先将万俟云螭带回上皇山——甭管是偷袭暗算还是什么大不敬的手段,总得给这个荒唐的发展掐断。
他是真不想沾手这种差事——拿鳞片想也知道,事后必遭少主记恨,可经不住老游再三苦劝,晓以大义,看在多年交情的份儿上,他还是咬牙应了这活计。
从大处说,储君之位一旦生变,少不得又是一番明争暗斗,谁知新君会什么德行?
从小处说,老游替他把最近百年来欠的外债给平了。
但二人先说好了——他只是个给打下手的,冲锋陷阵交给老游。
他只负责关键时刻出把力,且事先敲定:不到万不得已,决不能走这最后一步。
乌启明心里一面打鼓,一面偷眼观察万俟云螭的神色,不知怎的,总感觉有股微妙的违和感。
说怒,少主好像也不那么怒。
甚至,方才有一瞬,他似乎是忍笑——乌启明不是很肯定,因为从任何角度而言,万俟云螭都没理由笑。
除非……
他陷入沉思。
旁边的游天麟,气得脸上结出一层青气,舌头分叉:“无论如何,她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