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红药上前一步,按住他的肩头,道:“不急,咱俩唠唠,我还有些话,须得请你解疑。”
她手分明很小,甚至称得上很秀气,可那人却有种被猛虎按住的感觉,咽了口唾沫,再不敢乱动。
戚红药空着的手一翻腕子,指尖多了截草茎,她衔在口中,聊家常似的,声音有些含混不清:“我师兄他,也是刚出寺就暴毙了么?”
“……这,小的也不知……”
肩膀骨头发出吱扭一声。
男人目眦欲裂,痛吼刚要冲出喉咙,但两根手指在他锁骨咽喉交界处飞快一戳。
戚红药:“咽回去。”
“……!!!”
那人五官挪移,眼睛暴瞪着,脸上唰一下涌出一层油汪汪的冷汗。
仿佛过了半辈子那么久,肩头的手终于松劲。
戚红药往前探了探身,客客气气地道:“刚才你说什么,我没听清。”
“……他……他出来时已经死了。”
戚红药点了点头,似乎这回答是在她意料之中,接着问:“那他怎么出来的?”
“被……被寺庙抛出来的……”
戚红药道:“你们亲眼看见了?”
“……是。”
他回答完这句,忽觉肩头一松,耳听那恐怖的女人道:“多谢,我没带钱,你跟外面那个去要吧。”
男仆屁滚尿流的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