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在走上坡路,那坡度堪称陡峭,小白扛着蓝晓星在前,戚红药断后,赖晴空走在中间。
虽然有光,但脚下路面凹凸不平,且潮湿滑腻,赖晴空冷不防脚下一滑,往旁边栽倒,小白像脑后长了眼睛似的,手向后一探,正给她抓住,稍一用力,就把人带了起来。
他回过头道:“姑娘小心呀。”
赖晴空仿佛是呆住了,竟然捉着他的手没撒开,小白一笑,轻轻抽出手,继续往前走。
戚红药赶上来,低声问:“怎么了?”
她看见赖晴空的肩头在颤抖,以为是方才险些失足撞到墙壁,给吓到了。
赖晴空一把捉住她的手,声音轻如蚊呐:“他……他……”
戚红药:“他怎么了?”
赖晴空在她耳边低语几句,戚红药倏地抬头看向前面,神色更凝重三分。
一道涓涓溪流从旁经过,竟然跟他们往同一方向流淌——自来是水往低处流,谁见过水往高处流?
赖晴空忍不住道:“这一定不是水!”
戚红药却道:“不,这可以喝。”说完,自己反而一愣。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会给出这样肯定的回答。
不过,那确实是水,小白将嘴巴贴上去,痛饮了几大口。
戚红药越走,越沉默,犹疑之心愈重。
很快,他们又一次站在那条“细脖子”的通道口前,蓝晓星嘶嘶哑哑地道:“我只知道要往这方向走……至于危不危险,你们自己试吧。”
戚红药听得出他语声带着笑意,也明白他为什么会笑。
他很清楚,自己还有用,绝对不会被抛出去当试路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