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处光线昏暗,但从轮廓和声音来判断,这和尚很年轻,只不知,他为何冲着万俟云螭叫出戚红药的名字。
万俟云螭眉梢跳了一跳,没有做声。
和尚抬起头,注目打量他,微微一笑:“施主初见贫僧,或有疑虑,但贫僧自与施主神交已久——”
万俟云螭挑了挑眉:“哦?”
和尚微笑点头:“早盼能得见施主一面,唉,贫僧有许多心事,欲待诉说,实指望有朝一日,能跟戚施主坦诚相见,彻夜畅聊,抵足而眠——”
戚红药:“……?”
万俟云螭那两道长眉几乎要化为飞刀,砍在他脸上,寒声道:“是么?”
两个字,杀气四溢。
他也学着和尚,笑了,缓缓地道:“看来,你我是有些话,可以聊聊的。”
和尚眼睛一亮:“啊,施主也这样想,真是太好了!”
万俟云螭道:“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吧。”
和尚:“阿弥陀佛,施主太心急了,贫僧还不困。”
万俟云螭冷笑,袖中单掌暗暗蓄力,口中道:“大和尚不必忧虑,我帮你一把就是了。”
孤一掌就要你长眠不起。
脚边那混血急得拿嘴去撕和尚的破僧袍,往戚红药那边比划。
和尚低头看向“他”,神情略显困惑:“怎么,不是他?”
那难道是——
面前只有两个人。
隔着黯淡的光线,也能感受到和尚的错愕。
“竟然……是个女娃……?”
那瘦削伶仃,满身血污的女子也在打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