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尚说,其实,要找到那女妖不难。
他们甚至没怎么费力去找,人就自己送上门了。
万俟云螭皱眉道:“什么意思?”
和尚说到这里,脸上出现了一种,好笑与愤怒掺杂的奇怪表情。
这令他的脸看起来简直有些扭曲。
“他虽然不肯将妻儿的下落告知我们,却告诉了另一个人。”
和尚喃喃地道:“‘他’信那混账小子,竟然更胜于信我们。”
戚红药瞥他一眼,讥诮地道:“是啊,听起来真是不可思议,不可理解呢。”
和尚大声道:“其实原因我们也清楚!因为那死小子也是个疯子,身为一派的顶门大弟子,眼看要继承大业,结果竟爱上自己孀居的师娘——简直天理难容!”说到这里,语声一顿,斜眼去瞧对面反应。
戚红药低头,搔搔鼻尖。
万俟云螭很有些疑惑,直接发问:“他师娘是被迫的?”
和尚啐道:“呸,乐意得很!”
万俟云螭道:“那这人有妻儿?”
和尚道:“没有。”
万俟云螭道:“他师娘莫非跟他有血缘关系?”
和尚简直惊呆了:“你在说什么!”
万俟云螭一摊手,道:“那我看不出有何不妥——孀居,不就是男人死了么?如果她和那小子都乐意,你们跳叫什么?还天理难容,天理写哪了?”
和尚往后一仰,咚的一声,半晌,爬起身来,低声念叨:“怎么都跟‘那人’一个德行……”
戚红药忍不住道:“莫非‘他’也这么说?”
和尚恨恨地叹了一口气,道:“何止这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