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狸眨眨眼,看见她发抖,心知是害怕自己,不禁难受,偏偏没法解释:要真开口说话,一旦暴露身份,连阿螭都得受连累。
他也不敢轻易变回人身,因为之前给戚红药一刀劈中了前肢,伤口极深,一时半刻恢复不了,真变回人,怎么解释肩头的伤?
赖晴空不仅在发抖,而且脸色很苍白——她已经一整天都没有吃过任何东西,连水也没机会喝上一口,加之双臂被人硬生生拗断,痛楚非常,再连惊带吓,体力流逝极快。
她于是一歪头,又昏了过去。
半昏半醒之间,隐约似看见一个白衣人影在眼前走动,时远时近,似乎有一点说不出的熟悉,可她实在太虚弱,模模糊糊的看了两眼,复又昏迷。
再醒来时,空气中飘着一股熟食香气。
对于一个又饿又累的伤号而言,这绝对是种难以抗拒的诱惑。
赖晴空坐起身,肩头传来一阵刺痛,她这才发现自己两臂的伤处已经上了药,也包扎妥当了,只是手法很不专业。
面前三尺多远的地面上,摆着一块扁平干净的石头“盘子”,盘上像是——
赖晴空徐徐咽了口唾沫,虽然已饿得发昏,但还是忍不住想到:
这地方怎么可能会有烧鹅?
她莫非还陷在梦中没醒么?
她抖着手在腿侧狠狠掐了一把,痛的。
管那么多作啥,这如果是梦,就更应该吃个饱再醒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