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美人眼角滑落一滴泪,“臣妾已经失了子嗣,您何必还来出言嘲讽。”
“嘲讽?”姜翎月品了品这两个字,气极反笑,“你算什么东西,也值得本宫特意来嘲讽?”
她俯身,直直看着榻上面容惨白的女人,“自己跟个狗皮膏药一样,日日往宁安宫来,撵都撵不走,就是为了把腹中孩子的命算在本宫头上是吧?”
“你是怎么想的?”姜翎月实在不解,“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你不想要孩子,你悄无声息的落了,让他安安静静的走不行吗?就非要将它最后一点价值榨干?”
两辈子,这个孩子都是一个惨死。
前世这个时候她还没有冒头,后宫一潭死水没有什么宠妃。
这个女人也不知道要去陷害谁,最后落了个一尸两命的下场。
今生,直接冲她来了。
听见‘孩子’,赵美人眼底闪过一丝痛恨,“是臣妾不自量力妄想同您交好,对着您日日伏低做小却落了如今下场,是臣妾的错,您尊贵傲慢,看不起臣妾也就算了,可臣妾腹中乃是皇嗣,请您休要辱他。”
“交好?”见她还在做戏,姜翎月听的笑了,顺势道:“怎么?如此大费周章只为了让我背上谋害皇嗣的罪名,却动不了我分毫,是不是很气?”
“你!”赵美人声音嘶哑,“如今只是陛下宠着你罢了,早晚……”
“早晚如何?早晚送你赵氏全族上路吗?”
姜翎月道:“你知不知道,若你安安静静将孩子落了,再安安分分的去死,你赵氏全族或许能得以保存,可你非要往本宫身上泼脏水……”
“谋害皇嗣的罪名,本宫担不起,陛下也不会容许本宫担着。”
看着榻上女人毫无血色的面容,姜翎月眼露怜悯:“…你也怀疑过的对吗?侍寝那晚,陛下究竟有没有碰你,你是有疑虑的吧?”
随着她字字句句吐出,赵美人似傻了,表情呆滞,许久许久没有说出一句话来。
死一般的寂静。
一旁做背景板的钱嬷嬷都不知不觉震惊抬头。
难怪!
难怪刘公公会那样交代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