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午时。
李岁打了壶清水解,坐在门前树荫底下,把玩着那把墨色剑鞘。
剑鞘是件清心镇气的法宝,能压制心底莫名涌动的暴动,也有使人神志保持清醒的奇效。
难怪当时心湖上的那家伙会提醒李岁把剑鞘拿到手。
李岁眯眼远望,缓缓起身。
那边,有个白衫男子抱剑而来。
神色自若,脚步沉稳,一身剑意若隐若现,自有一番风采。
来人停步,离李岁有一丈有余。
李岁抬眉微皱,瞧这气势,来者不善啊!
李岁也懒得开口,就这样干瞪着眼。
只要不硬闯房东老爷的宅院,那被看几眼也无碍亦无妨,反正又不会少几斤肉。
那抱剑男子犹豫了一下,又迈步向前。
最终,与李岁只剩三尺距离。
这时,出身大雪山的剑客突然开口道:“那天晚上,我看见你以竹剑斩妖,剑术之高,妙不可言,剑意之深厚,深不可测。”
李岁一头雾水,好像和他先前想的不太一样,感到莫名其妙,不是来找茬的,这是在夸赞?
大雪山剑客继续说着,“我自小就在山上练剑,没下山之前觉得自己的剑术足以在山上排得名号,最终结果很残酷而现实。”
“原来,我才是山上那个剑术最低的人,这让我很痛苦。于是我毅然决然选择了下山游历。最后停留在南遥关,于城头杀妖磨练剑术,滋养剑意。”
李岁有些不耐烦道:“你能不能说重点,废话真多!”
大雪山剑客自顾自说道:“南遥关有七大宗师,本土占四,外来者有三。后来,四人登上城头,三人久居城内。”
“现如今,登上城头的宗师活下来的只剩下两个,城内养老的也差不多死绝了。”
剑客叹了口气,道:“我占外来者三人中的一个,是如今城头剩下的两个中的一个。”
“我原以为,经过了这些年来不断杀妖磨剑,不说整个北亭国,最起码这座南遥关内,剑术剑意能与我并列的,除了顾右和镇守大将外,不会再有其他人。”
“那天晚上,我发现自己又错了。”
果然,人外有人,山外有山,一山还比一山高。
李岁终究还是不耐烦了,“你有病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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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雪山剑客轻微一笑。
树荫随风飘摇,轻声响应。
剑意自剑客为中心扩散而开来,激荡而去,源源不绝。
李岁像在看个傻子一样,看了眼身前的剑客,这家伙当真是极其自恋的话唠。
随后又转念一想,“瞧你这阵仗,意图很明显了,这是要洗劫房东老爷的宅院了?”
李岁握住了竹剑,断人财路如杀人父母,既然你执意如此,那么我便不能留你了。
剑客眯了眯眼,后退半步,抱拳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