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摆在他面前的只有两个选择，一个是双双为他留下，但他也不愿双双放弃自己的亲人和家族只为留下陪伴他。

另一个选择是他随双双离开，可他也有他的亲人和责任，离开对他来说不是一个很好的选择，但……如果是为了双双，他想他是愿意的。

想到这，柳月不禁低头笑了笑，还记得从云深不知处出来时，他心底想的那句话，他是真的愿意跟着双双的脚步走，尽管是去到一个完全陌生的世界。

只是，他的亲人该作何安排，他真的能忍心抛下他们吗？其实是不忍心的，他好像有些贪心了，不管是亲人还是爱人，他都想要。

“公子，你在笑什么？”灵素觉得今天的公子很奇怪，怎么笑着笑着，脸色就有几分难看了呢？

“笑自己的不自量力。”之前他还对双双说，让魏叔父教他设阵，可是以他现在的能力来看，别说是设阵，就是修炼灵力都已经很难了。

灵素看向柳月的眼神很担忧，她轻声喊道：“公子……”

柳月语气微沉：“灵素，你先下去吧，我想和双双多待待。”

灵素叹了叹气，应道：“是。”

等到灵素离开后，蓝别香才转头看向柳月，她看到了柳月眼底的破碎，心口有些疼，柳月终于是反应过来了。

与蓝别香的视线相撞后，柳月扯出一抹微笑，他不想将自己的情绪带给他那么美好的双双。

“双双再等等，很快就画好了。”柳月的声音里染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他已经开始难过和不舍了。

“好。”蓝别香也回了他一个微笑。

柳月，今后的我们该何去何从，你是否也和我一样迷茫？

他们一个人在池塘边，一个人在凉亭中，一明一暗，远远地看着像是一场美丽的邂逅，可一旦仔细观察，就会发现他们之间渲染着破碎的氛围。

如果这世上有两全其美的办法就好了，那么他们就不需要考虑太多，只需凭心而动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