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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卵击石的道理她明白，天外天的众人也明白，无相使嘴上说着效忠北阙，效忠她这个长公主，可实际上，无相有自己的人，他们还在背地里做了许多残害人命以到达自己目的的事。

玥卿不懂玥瑶的话是什么意思，她只知道自己的姐姐不再想要复国。

待玥瑶和玥卿离开后，飞离就把无相使给关起来了。

说实话，从前飞离还是很听无相使的话的，但自从跟着玥瑶查出了许多事情的真相后，他只恨不得把无相使给千刀万剐了才解气。

他深知自己不是一个好人，但他肯定也不是一个绝对的恶人。

天外天所在之处，常年积雪，每走一步，都会留下一个深深的脚印。

“姐姐，到底为什么？”玥卿此刻还能保持理智，心平气和地说话。

玥瑶牵住玥卿的手，她温声反问道：“卿儿，你为什么想要复国？”

玥卿沉默片刻，她答道：“北离害得我们国破家亡，我不该想要复仇吗？”

玥瑶语重心长地道：“可是卿儿，先发兵北离的本就是北阙和西楚，那一场战役，我们用兵不如北离，所以才会输得一败涂地，可是比起因为战争而受到苦难的无辜百姓，我们又有什么资格去怨去恨呢？”

玥卿沉默了，真的是她错了吗？难道从一开始就不该想着要复国吗？

玥卿顿了顿，随后问道：“那姐姐说无相使做的事又是什么事呢？”

玥瑶声音微沉：“药人之术，控蛊之术，这些邪术都需要无数个无辜的人来实行，卿儿，从前母后怎么教我们的，你还记得吗？”

玥卿垂眸，低声答道：“身为北阙皇室，我们该心怀天下，要心存善念，不论对谁都要谦和有礼，不可仗势欺人，方才不失北阙皇室的风范。”

玥瑶满意地点头：“现在你知道我为何不愿救父亲，又为何不愿复国了吧。”

“我这一次在北离待了很长一段时间，我去看了曾经属于北阙的城池，还有城中的百姓，我看到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幸福快乐的笑容，再也没有当年交战时，惊恐绝望的模样。”

“我还去了天启皇城，那里可比曾经的北阙皇城繁华多了，三十二乐坊，六十四酒廊，豪赌天下千金台，冠绝北离长玉楼，卿儿，你想不想与我一起去看看？”

玥卿咬着唇，久久没有给出答案。

玥瑶也不急，她就一直牵着玥卿的手，安静地等着，她相信她的妹妹会给出一个正确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