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老板都不怕,我又有什么不方便的。”苏琼槐神情淡然地站起身,引着乔远归进了屋里。
她来这渔村也有几十年了,以前这地方偏,所以也没人知道她在这住了多久,不过随着时间的流逝,搬迁到这附近的人就越来越多,她虽喜静,但大家都是邻居,总不好不来往,后来附近的人就都知道她是个年轻丧夫的寡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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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远归的神情没有半分变化,对苏琼槐的阴阳调侃,他置若罔闻。
进屋后,苏琼槐自顾自地坐下,看她的样子,并没有要开口请乔远归坐的意思。
乔远归也不恼,他把酒坛子放在苏琼槐面前的桌上,很自觉地在苏琼槐对面落座。
“看来乔老板要谈的事很大。”苏琼槐幽深的目光落在酒坛上,语气却是漫不经心的。
乔远归淡淡一笑:“苏夫人不打算请乔某喝杯茶吗?”
苏琼槐掀起眼帘,轻飘飘地看了乔远归一眼:“乔老板随意。”
有了苏琼槐的话,乔远归也没有客气,他就像是在自己家一样,动作十分娴熟地煮起茶来。
用内力催燃木炭,苏琼槐扬起眉头,这家伙是打算坐多久?
“上次一别后,想必苏夫人也十分好奇我为何会那般关注隐醉。”乔远归专注着煮茶的同时,也不忘开口同苏琼槐搭话。
提到隐醉,苏琼槐的视线又转向了乔远归,她看了乔远归半晌,才轻声说道:“若我猜的不错,你与隐醉是同类。”
她与隐醉一起生活了三十年,自然了解鲛人的一些特点,化形鲛人必须在特定的时间内回一趟海里,以确保不会现原形。
若是普通人,不入海,光是住在海边,就会有一股海腥味,但鲛人不同,鲛人本身就生活在海里,自然能够将海腥味散去。
海腥味极重且很难祛除,生活在海边的寻常人并不会刻意去掩盖这味道,她虽不常出去走动,但渔村里后搬来的住民她也认识不少,乔远归就是其中之一。
从前她没有细想,后来养了隐醉后,她并不需要亲自出门办事,所以她也是这几日才想通乔远归的真实身份的。
至于乔远归为何会这般关注隐醉,有两个原因,其一因为隐醉也是鲛人,乔远归便多注意关照些;其二是乔远归认识隐醉,不仅认识,或许两人之间还存在着某种联系。
煮茶的乔远归也不觉得惊讶,他点头答道:“不错,我也是鲛人。”
这次苏琼槐没有应声,而是等着他的下一句话。
乔远归面不改色地继续说道:“更明确的答案是,我是隐醉的小叔。”
话音刚落,苏琼槐就勾起嘴角,又猜对了,这说明她的智商没下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