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年纪大的读书人无比镇定,但一些年轻的读书人脸上却浮现轻微的紧张之色,一切都被方运的目光捕捉。
敖煌望着这些人,心中冷哼一声,怪不得是小地方。一个文会才这么点人。
但是,敖煌身后的读书人私兵却不一样,其中不少人发现不妙。暗中握着官印,为方运发送传书,告诉方运这次来的人太少,可能有猫腻。
方运早就看出来,宁安县可不是济县那种下县,而是十国有数的大县。这种大型文会至少要有三五百人,而现在加上跟随而来的官吏。一共也不到两百人。
不过,方运却什么都没说,继续向里走,最后在离文会高台最近的一张桌子前坐下。
众人陆续坐下,就见一位年过五十的老举人走上文会高台,带着歉意望向方运,道:“作为本次文会的主持者,老朽向方虚圣说一声抱歉。由于并不知您几时到,文会正常举行,此时已经举行了两刻钟,已经有多人作词,还望方虚圣见谅。”
方运微笑道:“原来是一场词会,那你们继续吧,我今日便不参与了,只当一个看客。”
那主持者忙道:“方虚圣您第一次驾临宁安县,若是不参与文会,万一传扬出去,必然会有宵小之辈说您瞧不起宁安县数十万百姓,不屑于在宁安县作诗词。再说了,您以诗词闻名,驾临宁安县不写一首有名的诗词,那也太说不过去。”
老举人满面笑容,说话中隐约有纵横家的力量,让人对他生不起丝毫的厌恶。
方运听到这里,便知道这些人已经设下与诗词相关的陷阱,自己若是现在就走,那必然会被扣上一顶顶大帽子,什么惧怕作诗词,什么目中无人,什么不屑于在宁安作诗词等等。
方运问:“既然是词会,必然需要词牌名,有何等要求?”
方运早早就研究过圣元大陆的诗词,有些方面落后华夏古国的唐宋时期,但有些方面却领先,比如词牌的种类远比唐宋更多,但只是词牌多,而好词极少,毕竟诗词是近些年来才得到空前重视。
科举所考的诗词都有严格的限韵,但文会来说相对较为宽松,而一般限韵的文会都会提前两天说明,让人有所准备,毕竟一旦限韵就会让人的思维僵化。无论是圣元大陆还是唐朝的科举中,九成九的好诗都不是在考场上作出的。
那主持者道:“本次词会并不限词牌,只要春为题即可。方虚圣,您堪称立地书橱,随口便可作诗词,不如现在就上台为我们宁安县百姓作一首咏诵春天的词,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