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运既然在诗词、兵家、医家和法家方面都有所建树,在工农两家殿试获得甲等又算得了什么?毕竟这只是一年的殿试。只是进士之间的竞争,又不是要变革一家、鼎革天下。
方运看后,淡然一笑,只要不是宁安县内出现变化,自己根本没有必要在意,这种外界的风暴再大。只要心志坚定,也不得临身!
对方运来说。雷述山的攻击不过是一个小小的插曲,唯一的作用就是坚定了改进纺织机关的决心。
午后,方运继续审案,然后开始针对织布革新进行准备。
二月十一的清晨,由北芒军和宁安县官兵差役组成的三千人的军队抵达工坊街,并把一部分工坊彻底与外界隔离,超过二十位身穿刑殿服饰的读书人出现在各处,或在工坊街上,或在工坊屋顶,或驾船在益水河面上。
在这些刑殿读书人出现后,无论是隶属哪个派系哪个世家的人,全都无声无息继续自己手中的事,甚至不敢讨论,生怕说错一句话被这些煞星盯上。
刑殿由两部分组成,一部分是专门负责法家圣道变化,不断改进人族律法,把法家圣道推到更高处,辅助圣院众圣进行立法。除此之外,他们负责审判人族重犯。
第二部分,就是监察天下读书人,拥有不经过各世家各国同意就可缉捕的权力。
刑殿是圣院各机构中实权最大的,战殿虽然强悍,但对外不对内,众人敬而不畏,刑殿则令人闻风色变。
其余各家一直在商量分割刑殿,目前的方案是另立一个法殿,负责人族司法,让刑殿只有执法权,没有司法权。
宁安县整套织布工坊被刑殿隔离的事情很快传出去,几乎所有人都猜到,方运恐怕在进行纺织机关革新,而且这革新非同一般。
方运本想接下来几天都深入工坊,利用自己后世的知识与工家圣道结合,进行机关革新,就算无法形成墨家腰带,也可以形成鲁班尺,对自己有一定的帮助。
但是,当天夜晚,县丞陶定年前来禀报,希望方运明日前去圣庙祭天,利用圣庙力量化开冻土,便于宁安县百姓种田,每晚一天,宁安县农夫就要承受一定的损失。
若方运是个官僚,会立刻回绝,然后等几天再自己宣布去圣庙祭天,树立自己权威,不让陶定年牵着鼻子走。
不过,方运只是让陶定年回去等消息,然后召集幕僚。
经过半个时辰的商量,农家幕僚认定现在大地已经回暖,现在化开冻土时机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