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运再次转头望向那个见过一面秀才,突然笑了笑,道:“若我没记错,酒楼中有人叫你丘秀才,怎么,难道我的回答不够尽善尽美,你堵我,是再想问一问葛忆明为何不配当景国人?”
丘秀才哈哈一笑,道:“方兄果然非池中物,在下无非是问了你一个寻常的问题,竟然能记得别人如何称呼我。”
丘秀才一身深蓝秀才服,衣领绣着柳叶,面相白净,有一双醒目的三角眼,目光带着少许邪意,毫不掩饰嘲讽之色。
方运望着丘秀才,突然露出怀念的神色,似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对丘秀才道:“离上一次被人堵在小巷,已经过了数年,还真有一些怀念。”
丘秀才恶毒一笑,道:“上一次被堵的时候,想必你不好受吧?”
其余几个人跟着笑起来,笑容里充满了恶意。
“是啊,非常不好受,还被人打破了头,血流了一地,在雨后的石板路上躺了一夜。不过,当我睁开眼,首见春花,耳闻鸟语,心有所感,让我因此作出一首好诗。说起来……”
方运说着扭头看向丘秀才,继续如同聊天似的道:“说起来,我其实挺感谢当年那个把我打破头的人。”
丘秀才笑嘻嘻问:“你作了一首什么诗?让我们拜读一下,或许是了不起的名诗!哈哈哈……”
“哈哈哈……”其余人跟着丘秀才一起放声大笑。
方运轻叹一声,道:“只不过,那些堵我的人,下场很惨,很惨。”
丘秀才面色一变,狞笑道:“今日,你怕是要再作一首诗!和上次不同的是,现在是秋天!”
方运笑了笑,脸上的怀念之色消失,道:“都是过去的事了,没必要再提。对了,我有事要去江畔,还请丘兄让一让,这巷子太窄,我过不去。”
“让,好啊?那要等你作完一首诗。”丘秀才带着其余人缓缓逼向方运。
方运处之泰然,平静地看着丘秀才,淡淡地道:“我劝你还是让路好,不然你家主子也救不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