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问先生,我若往您身上放一根稻草,您会觉得我在阻挠您或者想要让您承担重物吗?”方运问。
“老夫还不至于如此心胸狭隘。”汤正威道。
方运继续道:“那么,数亿景国人,一个接一个,每人往您身上放一根稻草,假设这稻草能够聚而不散,所有的重量都可以压在您身上,您会不会死?”
“老夫虽是大儒,但身体终究有极限,负重总有极限。”汤正威似是还想说什么,但只是一本正经回答。
“这些稻草中,总有最后一根放上的时候,导致您不堪重负。那么,是最后放上那根稻草的人杀了您,还是第一个放稻草的我杀了您?”方运问。
全场鸦雀无声,所有人都已经明白方运的用意。
汤正威沉默数息,缓缓道:“无人杀我,但每一个在我身上放稻草的人都会伤害我。”
“那么,我重新问一句,正威先生坚持此刻问在下,还是等文比结束再问?”方运静静地看着汤正威的双目,丝毫没有被他双目中的气息所震慑。
汤正威向方运一拱手,道:“老朽考虑不周全,险些当了他人的棋子。文会结束后,老夫带人登门拜访。其余人等,若汤正威三个字有几分薄面,无论有何事,请等文会结束再找方虚圣。”
汤正威说完坐下。
“男尊社”一众成员相互看了看,最终摇摇头,无人起身,其实两人的对话已经说得很明白,若文会后询问,方运不会怪罪,但若现在逼问方运,恐怕会被方运当成敌人,极可能遭遇极为激烈的反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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