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大多数年轻人不认识此人,低下议论纷纷,在得知纪安昌的身份后,现场的人呈两极分化,一方敬佩他当年的诗词成就,毕竟曾作出过传世战诗,一方却鄙夷他当年面对李文鹰不战而逃,现在又趁方运不在来挑衅。
张破岳何曾怕过任何人,即便对方是大儒,张破岳张口就道:“进士谤大儒,就义正言辞喽?”
纪安昌一副惋惜的样子,道:“我离开圣元大陆多年,潜心苦修,磨砺身心,却未曾想到,邻国世风日下,人心不古。方运诗文,我亦奉之为圭臬,反复阅读,虽雄鸡唱响而无睡意。但是,人族是在不断成长,一代更比一代强,最怕的便是固步自封。我与文鹰兄是旧交,哪怕我抨击方运,他亦会手下留情。不过,我并非针对方运,只是针对时下风气吟诵一首诗,一抒胸臆。”
纪安昌的话引起众多景国人的不满,但许多人只能强忍怒气,这时候不好大声反驳,而且这纪安昌当年在两国知名度极大,方运不在,全景国找不出一人能稳压此人。
李文鹰站在不远处的矮台之上,轻轻点头,道:“一别多年,安昌兄丰采更胜往昔,请安昌兄吟诵大作,以飨天下读书人。”
纪安昌略一沉吟,朗声诵出所作诗篇。
“方运诗篇万口传,至今已觉不新鲜。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领风骚数十年。”
话音刚落,庆国席位便传来轰然叫好之声。
“好!”
“妙诗!佳诗!”
“好一个至今已觉不新鲜,我的耳朵已经听出茧子。”
“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领风骚数百年,乃是佳句佳作,一语道破天机!我们庆国人,不弱于景国人!”
“这首诗,远超出县,也应该超过达府,有鸣州之才!或许过不了多久,便可镇国!”
庆国人纷纷称赞,不远处的张破岳正色道:“景国的读书人认真向纪安昌先生学习,他这首诗表面是在说方运,其实是在说自己,方运这个大才人出世,让纪安昌的诗词变得不新鲜,只能风骚数十年。这首诗要是说方运,起码会说‘各领风骚数万年’!”
众多景国人支持张破岳。
于是,有庆国人道:“张破岳,你来吟诵一首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