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这项制度通过,形成明文规定,国君若是再敢肆意妄为,必然会遭遇官员对抗。
盛博源只说这追责制能限制官员,却只字不提其实也在保护官员。
太后心里清楚这追责制其实非常好,若自己是官员不是太后,绝对支持,但为了国君的权力,她却不甘心同意这份草案。
半晌,太后轻叹一声,道:“他小小年纪,哪儿来的如此才能,其中一些,仅仅有才能还不行,必须有丰富的经验。”
盛博源道:“葬圣谷中有大神异,人族可以上书山进行磨砺,那各族必然有磨砺之法,或许方运获得通天的大运,经历我们都未曾经历的事。所以,他学贯万族,知晓天下事实属寻常。”
“方运真是好运气啊。”
太后的语气充满不甘心,因为这些天她一直在思考,为什么那个之前只把从政当作圣道踏脚石的方运,现在却突然醉心权柄。
难道,他有什么隐秘的原因?
太后看了一眼那份草案,道:“我们能阻此事多久?”
盛博源露出为难之色,道:“若是太后您竭力阻挠,微臣自然会全力以赴。但,这是十虹横天之后方虚圣的第一份正式草案与第一次革新,而且是他直属的吏部,我们若是阻止,怕是会引发强烈的反弹。”
“这景国,已经姓方了吗!”太后的声音充满了愤怒。
景君微微缩了缩脖子,惊慌紧张。
盛博源沉默不语。
“盛爱卿,你当如何做?”
盛博源思索许久,道:“微臣愚见,此刻方运携十虹之势、借圣院之威,不可力敌。不若退让一步,在以后的草案中选其一而抗争,让百官知道,他方运遮不住天。”
“皇室对方运,已经只能‘抗争’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