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家人可不是胡搅蛮缠的杂家,若没有必胜的把握,不会出面抗争,更何况,现在法家大儒都支持方运,没有谁会蠢到在这种时候与法家众大儒为敌。
只有方运的理论出现问题后,他们才会出手。
高默继续道:“我知道,你们之中有人不服气。实际上,早在方虚圣担任宁安县县令进行律法革新和试点的时候,我们刑殿阁老比谁都不服气。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屁孩,写点诗词就算了,安敢大言不惭制定律法?所以,当时我们之所以没有反对方运,一是惜才,二是给虚圣一个面子。”
说到这里,高默扭头去看方运的反应,引来众人的笑声。
方运白了高默一眼,展露出年轻人的心态,同样引来众人会心一笑。
高默回过头,笑道:“结果诸位也看到了,他在宁安的种种成果,不仅震惊我们法家大儒,也把其余各家大儒惊得哑口无言,心悦诚服。到现在我们也有许多大儒不认同方运的许多革新,我今天可以说出来,我的一个弟子,就是因为无法理解并且反对方运对法家的革新,身为堂堂翰林却文胆开裂,至今在家养老,无望圣道。”
会场一片寂静,没想到背后竟然还有这个故事。
方运也是第一次听说。
高默朗声道:“但是,我高默,从来未曾阻挠过方运!我们找不到进步的方向,我们可以落后,我们可以畏惧,我们甚至可以追求安逸,但是,我们不能阻挠正在进步的人,不能阻挠为人族寻找方向的人!”
众人都明白,高默这话其实在剑指杂家。
“与方运为敌者,法家视其以敌!”
高默大声说完,他身后所有的法家大儒齐齐站起,方运也随之起立。
高台之下,法家大学士们陆续站起,接着是翰林,再接着是进士……
法家读书人,犹如浪潮一般,陆续起身。
他们是法家人。
他们是方运敌人的敌人!
其余各家读书人看着法家人,肃然起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