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庆国从中作梗而战死的将士就该死?”
“我景国的百姓,就该死?”
“我方运,就该死?”
方运缓缓说出,语气平稳,但天空雷霆密布,暴雨倾盆。
整座庆国都被大雨笼罩。
当年玉海被雨锁全城,而现在,雨锁全庆国。
“在下,不是那个意思……”庞珏低声辩解。
庆君狡辩道:“庆国与景国敌对,与朕无关,朕也是迫不得已!”
“迫不得已?”
方运突然伸出手,抓住庆君的脖子,高高举起。
“住手!”
“陛下!”
“您就算是半圣也不能如此!”
下方杂家群臣面带悲愤之色,恨不能冲上前跟方运拼命。
“迫不得已,那就滚下龙椅!”
方运突然猛地把庆君摔到地上,庆君的头颅重重撞在地上,眼前一黑,两耳轰鸣,脏腑破裂,鲜血从鼻子和嘴角溢出。
过了好一会儿,庆君才迷迷糊糊睁开眼,歪着头,望着方运。
方运伸出脚,踩在庆君的头上。
“君上……”
“陛下……”
“你……”
杂家众人如丧考妣。
他们从来没有真正臣服过庆君,甚至经常瞧不起他,但是,无论他们如何看待庆君,都把庆君当成庆国的象征。
此刻,方运踩的不是庆君一个人,而是庆国全国!
庆君神志恍惚,本能地扭动头颅,要躲开方运的脚,但无论怎样都躲不开。
庞珏眼中含泪,道:“方圣,哪怕您是半圣,也不能如此践踏羞辱一国之君啊,千古未有,千古未有啊!”
“现在有了。”
方运睥睨群臣。
杂家众人看着这一幕,只觉心中有什么东西坍塌了。
让他们吃惊的一幕发生了,就见方运身前上空浮现一颗虚楼珠,正对着庆君和方运记录动态画面。
“您不能这么做啊,老朽求您了!求您了!求您了……”
庞珏立刻意识到方运在做什么,带着哭腔跪在地上,不断向方运磕头,磕得满地是血。
庆君瞪着迷迷糊糊的眼睛,看着虚楼珠,隐约意识到自己现在的形象可能被曝光,急得全身扭动,拼命挣扎,但却毫无效果。
浑浊的眼泪顺着眼角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