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鸣谦在他面前,再也不敢托大,留他喝了茶,歇了乏,才恭恭敬敬地与他上了马车,一路往前门大街来。
福吉店卖的是香料,有的是南面的海商带来的货,有的是西域胡商送来的货,一袋袋,一箱箱整齐地摆在货架上。
刘鸣谦跟着张泉走进店里,一个伙计上前,见是生客,便热情地招呼道:“两位客官,要进什么货?甭管是南洋货,西域货,您满北京城打听打听,没有比本店更好的啦,客官进回去,指定好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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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泉掏出那份地契,扬声说:“叫你们管事的出来,咱家是来接手这家店的。”
那伙计一惊,见他手里有地契,料想不会有人来皇店里找麻烦,忙转身,把掌柜的叫了过来。
掌柜的却是东厂的一个番子,他花了大价钱,巴结上了魏忠贤的一个干孙子,算是魏忠贤的重孙子辈,这才得了管理这间皇店的肥差。
他一个每月工钱只有一两银子的小番子,接手这家店不到两年,就在南城买了一座两进的小院,把老婆孩子从宛平接到京城来住,可见捞得有多狠。
听说有人要来接手这家店,他哪里肯放手?当下冷笑着道:“哪里来的无赖?敢骗到皇店里来了,来人,给我把这两个骗子打出去!”
根本不给人说话的机会。
刘鸣谦后悔:大意了,该带几个人来的,他没想到有人敢反抗宫里来的人。
他来不及动作,只见前面的张泉大喝一声:“谁敢?”
说着,掏出一块腰牌,高高举起来:“睁开你们的狗眼,看看这是哪里的牌子?”
门外张泉的两名护卫,听见店里闹了起来,几步就跨进来,挡在二人身前,握着的雁翎刀抽出半截雪亮的刀身,沉声道:“刀枪无眼,退后!”
店里正在谈生意的客人,呼啦啦全跑出去了,却又好奇地挤在门口,想看个稀奇。
那番子仗着有魏公公撑腰,却也不怕,强硬地说:“在下奉命看守皇店,却是不能凭你一面之词,就把这店辅让给了你。”
连锦衣卫都甘愿伏低做小的东厂,不要面子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