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陈志说话的功夫,张海一直在向刘朝荣了解这个盗猎团伙的情况,据刘朝荣所说,大部分接头人跟真正出去盗猎的人不一样,这种人行踪十分隐蔽,抓盗猎可以蹲守在保护区,抓到现行就带走,但那些接头的人则低调很多,需要各种布局摸排才能抓到。
听到这里我问道:“那你这次因为我们不报警,会不会错失了抓他们的机会?趁这个功夫他们跑了怎么办?”
可刘朝荣摇了摇头:“他们要是见好就收就不会干这种事儿了,这种人最贪婪,不会轻易放弃这么多年打下来的基础,去了别的地方,他们可能什么都干不了。”
天色逐渐亮了起来,我的肚子开始打雷,张海看了我一眼说道:“你们等我,我去买点儿吃的。”
我也没跟他客气,我俩是必须留个人在这儿的,刘朝荣也不能走,说实话这段时间折腾下来,我看谁都不像好人,可不敢让他离开我的视线。
张海刚出门,我想着怎么也得给那俩小动物整点儿水,于是刘朝荣就拿着他白色带着粉花的劣质电热水壶去帮忙烧水了。
我打量着他这狭小的房子,打听道:“你常年在这儿住,你们家人不着急啊?”
刘朝荣倒水的手顿了一下,随后轻声说道:“没家人了,爸妈都走了,我就一个人,自己吃饱,全家不饿。”
我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正巧看到沙发的茶几上摆着两个相框,一个是穿着破旧大棉衣的男人,端着一把长枪站在草地上,男人胡子拉碴的带着个翻毛帽子,脸都看不清,另一张是一个摩登卷发的年轻女人,侧靠在一块大石头上,海滩背景是幕布,照片的质感看起来像五六十年代。
其实我还想打听一下那个肉铺老板,但至少现在看起来刘朝荣与他比我们更熟,这样看的话,刘朝荣的话就不算可信。
他的烧水壶也不知道用了多少年,响起来和拖拉机一样,差点儿给阔克整毛楞了。
“我说大哥,你换个水壶吧,这烧出来的水感觉能骂人。”
刘朝荣不以为意:“能凑活用就用着,它不嫌我穷,我不嫌它吵。”
他刚说完,大门就被叩响了三声。
刚开始我还以为是张海回来了,结果一下想起来张海的习惯一向是干巴巴地敲两声的,我瞬间警觉起来,而刘朝荣则小跑到窗户边往外看了一眼。
小主,
“不用担心,是我朋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