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方的水稻一年两季,一季一收,而北方的水稻则是一年一收。大家纷纷来到这里收粮,消息这么传开之后,难免会有人起了歪心,想要趁势打劫,捞上一笔。
不过,既然是为了求财的话,那么粮食一旦被劫走之后,必然会大量地放到市面上高价变卖的,可偏偏,就是没有这些劫粮的下落。 天蚕小说网
不光是朱锦纶觉得可疑,就连京城之中的人们也觉得可疑。
如果是珠宝金银的话,藏起来多久都没有关系。可是,那么多新打的粮食,被人偷偷地藏起来,实在让人无法理解。
新米和陈米的价格,可是差了整整两倍还多。
难道,天底下还有这么傻的贼人,宁愿看着粮食变陈变旧,也不愿拿出开换成白花花的银子。
再多设想一步的话,如果不是为了钱财,那么那些人又为何要肆意抢劫呢?
李政原本还在为了北方的战事而忙得焦头烂额的。可是,待听闻阮琳珞说起此事,不免心中一动,只觉,这其中必有蹊跷。
前阵子,丰州一带流窜出了一伙起义滋事的乱党,他们的声势浩大,来势汹汹不说,而且人强马壮,似乎根基极深。所到之处,必是血流成河,和之前那些异族蛮夷的小打小闹,完全不同。
原本只是两件风马牛不相及的事情,可到了李政的心里面,却不知不觉地发生了千丝万缕地联系。
那些人,如果所求的不是钱财,而是粮食。那就间接说明,粮食对他们来说是所需之物。
成百上千石的粮食,有谁会需要这么多的粮食……难道是要屯粮养兵,谋划造反……
想到这里,李政的后背不禁泛起一层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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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琳珞见他的脸色不对,忙起身道:“圣上,您怎么了?是不是臣妾说错什么了。”
李政近来的脾气变得暴躁了许多,有些喜怒无常,和他在一起的时候,阮琳珞总是要加倍小心,生怕会不小心惹恼了他。
李政一把抓住她的手,道:“爱妃,你真是给朕提个醒儿。这事情的确不对,大大地不对。”
阮琳珞被他抓得一痛,还未等细问,李政就忽地迈开脚步,匆匆地走出宫门。
李政连夜下旨,让各地地方官员上报,近来劫粮事件的具体情况,把事发的地方,过程,还有损失的粮食数量,全都一一彻查清楚。
三天之后,整理出来的结果,让李政颇感震惊。
各地加起来的粮草损失,前前后后,零零总总加起来,足有三千多石。
这么多的粮食,若是用来养兵的话,又该能养活多少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