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烟的疑惑让曹太太惊讶，她不禁问出口，“我换个问题，你和陈先生的感情一直都是那么好吗？难道你们没有过矛盾分歧的时候吗？”

“有啊。”刚才还有呢，“而且还很多，但是那有什么关系，两个不同的人，本来就会有两种不同的想法啊。”

但是秦烟的语气却让曹太太感觉到，那是没什么大不了的，在她看来，很尖锐的矛盾，在秦烟那里，似乎不值一提。

这是曹太太不明白的点，“烟烟，我能这么叫你吗。”

“当然。”

“谢谢。”曹太太缓缓道，“我还是不明白，如果你非常喜欢一件东西，而这件东西，你的丈夫不喜欢，因此你们之间必定会引发争吵，而吵了一架之后，结局无非两种，一是你能拥有这件东西了，但同时，也让你的丈夫对你不耐烦，或者为了挽留同丈夫的关系，你不得不放弃你喜欢的东西，久而久之，变成附庸丈夫的人。”

“吵过架之后，一定就会让对方不耐烦吗？”秦烟觉得她说的那种结果好像就是一加一等于二一样的定律公式，但是实际不是这个样子啊，“挽留关系，也没有必要放弃自己很喜欢的东西啊，如果先生很讨厌很讨厌我喜欢的东西，我会让步，可是先生也会让步啊，这样我们各退一步，他的讨厌和我的喜欢兼容，总能给那东西留下生存的空间的。”

就像她的猫猫一样。

曹太太忽然哑口无言，像是什么东西忽然堵住了她的喉咙一般。

她所担心的，在秦烟那里根本不存在。

她隐约明白而又不太敢相信，她和秦烟各自婚姻的区别在于，她的是现实，而秦烟的婚姻是只存在于童话中的，那个男人把他们的婚姻经营成了童话。

……

曹太太离开之后，秦烟也没有立刻回去，站在窗侧看着外面的菊花。

男人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过来。

秦烟扭头，上上下下看了他一眼，男人身高腿长，又长着一张好看的脸，最关键的还是那一身沉稳的气质，就算被她这么上下打量着，也没有半分拘谨。

秦烟又扭回头，脑袋抵在窗框上，郁闷死了，为什么陈宗生看她的时候，她心里就会想这想那。

陈宗生陪她站了会，“回去吧，这边冷风吹久了头疼。”

包厢里其他人都已经离开了。

“兰溪呢？”

“明哲带他去玩了。”陈宗生拿上钥匙和外套，又看了看小姑娘，“还气着呢。”

“没有呀。”秦烟现在的注意力已经在另外一件事上面，那就是思考怎么能变得像男人那样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当她向男人请教的时候，男人似笑非笑，“喜怒不明？”

秦烟大喊冤枉，“我可没有这么说。”

陈宗生往外走去，“学习可以，但是要学费。”

秦烟连忙跟上他，“那你要什么。”

“说出来就没有意思了，宝贝。”

“那你忍心看你的宝贝像无头苍蝇一样乱撞吗。”

小主，

男人揉揉她的脑袋，“不要这么说自己。”

坏人！

秦烟甩了甩脑袋，仰起下巴，“你是不是还欠我一个解释？”

“嗯，那是兰溪的外套被车门夹住，我看到了，他觉得丢面子……”

小姑娘立即捂住了耳朵，“我才没有听到，我现在不要这个了，能不能换成别的。”

男人唇边带着笑意，“你要不要全部听完再开始捂耳朵？”

“我不管。”秦烟丝毫没有脸红的意思，“我没有听到，所以不算的。”

陈宗生到底退让一步，“这样吧，算一半的学费。”

一半？

秦烟没有想到他真的松口了，但是高兴没多久，就又垂下脑袋了，别说只剩下一半了，就算剩下百分之一的学费，她不知道怎么做，也没用啊，说了也相当于没说。

不过，她是不会气馁的。

下午男人出门，秦烟就找了不少书。

她打算直接从书里学一学深刻的大道理，陈宗生平常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