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还没到西门,就吐得差点昏死过去了,还是沈府的家丁来把人带回去的。
也不知道是谁通知了沈老夫人,她气得发抖,可人都要虚脱了,只能让人带下去洗漱。
“越发的没有章法!我们沈家的脸,迟早让你们父子丢尽了!”
永安候沈展气得也不轻,可他惯是个不管事的,骂了一通跪着的沈念安就拂袖而去。
沈念安也不知道沈言之为何干出这种事,他抬头望向母亲沈老夫人,“母亲,儿子近来一直忙着处理店铺的事务,疏于对言之的管教,是儿子不对。不过,言之近来一直住在母亲院里,母亲可知他近来都在做什么?和什么人来往?”
许是和谢婉如和离让沈念安幡然醒悟,如今的沈念安竟也有几分担当的模样了。
沈老夫人本就被气得不轻,沈念安这么一问,她手中的茶盏都气得飞了出去。
“你还有脸来问我!都是你那见不得光的外室,她教出来的好儿子!教得我孙儿整日不学无术,如今还闹出这等笑话来,是要将我们沈家百年的清誉毁于一旦呀!”沈老夫人怒不可遏,脸色铁青,胸脯剧烈起伏着。
“我前几日就发现言之在那赌坊门前,好不容易把人带了回来,这孩子我是管不了了,你自己想办法吧。”
沈念安连忙跪行几步,捡起地上的茶盏碎片,不敢再言语分毫。
他并不知道沈言之已经如此顽劣,十岁都没有孩子,竟然往那种地方去。
“母亲息怒,儿子定当严加管教,绝不让此类事情再次发生。”
沈念安低着头,语气坚定,心中已在暗暗盘算如何挽回局面,至少要让沈家在世人面前保留一丝颜面。
他和谢婉如和离以后事事不顺,明明他已经改了以往的性子,是真真正正的改邪归正,日子却一天过得不如一天。
沈言之大概是本就没有休息好,加上今日被臭得晕头转向,被人抬着回来以后就没醒过。
府医开了药,让下人熬了给他喝。
付柔听说沈言之在街上的事,着急去看他,竟忘了先去给老夫人请安,正好被沈老夫人身边的嬷嬷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