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刻他带领十多名手下,几乎已经跑出了府城区域,入目所见已经渐渐被城外的耕田填满。
就在娄鹤飞心中暗松一口气,觉得自己逃过了一劫时,天空中陡然传来一阵轰鸣。
不等娄鹤飞反应过来,紧接着便是一道清冷的声音在府城上空来回激荡。
“跪下,不死。”
下一刻,娄鹤飞只觉得前方十多米处的空间内,一股极度危险的气势升腾而起,激得他眉心一阵刺痛,好似是在针扎一般。
“嘶……”
口中倒抽一股凉气,他整个人已经僵直在了原地。
这一刻,他心中升起的危险感乃是他平生之最。
硬要说的话,那就是从出生到今天为止,他过去所遇到过的一切危险加在一起,似乎都不如眼前他即将遭遇到的东西。
“都停下来!”
就在手下们满脸不解地看着他时,大地崩碎的声音在他们面前响起。
在众人惊骇的目光之中,眼前的地面像是被一道道无形的利刃撕开,爆出了一条条深深的剑痕。
看上去就好像有一口口无形的神剑在撕裂大地的同时,正朝着他们直斩了过来。
望着地面上那一道道延伸过来的笔直剑痕,娄鹤飞立刻就转头左右看去。
却发现那一道道正在延伸的笔直剑痕不只是他们身前有,入目所见更是一排排地分布在南北方向上,将他们的前路彻底阻隔。
“将军!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娄鹤飞却感觉到浑身上下都像是被用剑尖顶着一般,四面八方传来的危机感竟还在不断提升。
听到手下的说法,他伸手一抓,一股罡气便将一名最弱的手下卷起,朝着剑痕上方扔了过去。
唰的一声轻响传来。
如同是吹毛断发一样,被扔上去的男人瞬间便被竖切成了一条条肉块,化为了一片血污落在了地上。
看到这一幕的娄鹤飞心中一凛:“无形剑气?还是什么其他东西?”
他试着用罡气进行轰击,却发现毫无作用,那剑痕还在不断扩大,如无形的剑气将前进路上的一切都统统斩断。
“走!”
“换个方向绕过去!”
只见娄鹤飞大手一挥,一众属下们已经跟着他向北方激射而去。
伴随着一道道破空声响起,一行人沿着那一排排的剑痕疾速狂奔,却发现大地上这一道道的剑痕直到众人视线的尽头也不曾消失。
一种越发不妙的感觉涌上了娄鹤飞的心头。
一旁的一名手下惊道:“这玩意该不会把整个府城外围都围起来了吧?”
另一人心惊道:“这些无形剑一直往里切进来,速度越来越快,那岂不是围绕的地方越来越小?”
娄鹤飞没有说话,而是带着手下们一路冲锋,却只能眼睁睁的发现他们随着剑痕的不断收拢,不但没能跑出府城,反而距离府城中心的位置越来越近。
……
与此同时。
府城中心。
原本的总统府所在。
一栋栋的楼房、院墙、木梁……都像是被一道道无坚不摧、无物不斩、纵横交错的剑网扫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