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禁皱起眉。

额头上落下冰冷的触感。

她看过去。

陆念深担忧地望着自己。

“妈妈没事。”

陆念深是跟着云之笑在监狱里长大的，虽然才四岁，但却敏感大人神情的变化，他知道云之笑有心事，还是因为自己的病。

“要是爸爸在就好了。”

“妈妈，爸爸什么时候回来？”

陆念深想到妈妈口中给他讲的像英雄一般的爸爸，他想爸爸了。

爸爸什么时候才会出现，来帮助他们。

云之笑一愣。

陆云深在陆念深的记忆里从未缺席过，原身教陆念深说话，叫的就是“爸爸”。又给他灌输的陆云深，是一位很优秀的爸爸，他去帮助更多的人了，所以一时半会回不来。

陆念深信了。

而原身也就这样一直欺骗着。

直到出狱，直到查出陆念深有白血病。

她才不得不去找陆云深。

不然，她估计会一直欺骗下去。

“快了！”

云之笑神情恍惚地道。

她已经和陆云深接触上了，他再怎么抵触陆念深，但也忍不住好奇心，要来看望陆念深的。

云之笑想，肯定会的！

“真的吗？”

听了那么多遍的“还得一些时间”，变成了“快了”，这让陆念深很高兴。

“嗯。”

“念念在看什么，可以给妈妈读读吗？”

为了防止陆念深再问下去，云之笑赶紧转移话题。

她虽然情感上和原身共通了，但是思想是自己的，真的树立不起陆云深完美的爸爸人设。

“费切尔的怪鸟，我读给妈妈听。”

“好。”

“从前有个巫师，装作穷人，挨家挨户地乞讨，而实际上他是碰到漂亮姑娘就抓。谁也······”

陆念深四岁就识了很多字，云之笑一点都不诧异。

监狱里，望风的时候，隔壁的一个男犯人会隔着铁丝网教陆念深识字。云之笑自己也受过最高的教育，最后因为一些事，没有拿到大学毕业证，但给一个四岁的孩子教知识也是足够的。

说来，也是那位男性犯人一时的教导，让原身反应过来，被爱人送进牢里，伤心归伤心，悲伤归悲伤，但不能忽略孩子的教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