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云深闻言眼神瞬间冷了下来,如同锋利的兵刃,让人不寒而栗。
程医生感受着向他袭来的风时,下意识闭上眼睛。
想象中的痛苦没有传来,而是耳边响起来碰撞声,似乎还有骨头碎裂的声音。他有些不可置信,睁开眼,看到的是带血的手背,接着陆云深站了起来。
他以一种绝对的高度和视角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地上的人,双眸好似深不见底的寒潭。陆云深的右手还在滴着血,这一幕给程医生带来了很大的冲击。
“同样的话我也警告给你,管好你的嘴,当作我没来过。等着夜怀的人调查完了,进监狱吧。”
陆云深声音冰冷,带着让人无法忽视的威严。
程医生缓慢地点头。
不能让人知道陆云深来过,而他自己会以其他渎职的理由进监狱。
本来还想问当初做亲子鉴定的医生,但看到程医生这样,陆云深心里清楚,那些人应该也被威胁了。他去了,估计也问不出什么,反而会打草惊蛇。
陆云深这一行收获并不大,坐进车里时,整个空间仿佛都被低气压笼罩。
他紧蹙着眉头,那两道如剑般的眉毛仿佛要拧在一起,在他英俊的脸上刻画出深深的沟壑。
双眸中原本璀璨的光芒此刻变得黯淡,如同被乌云遮蔽的星辰,透露出无尽的烦闷与压抑。他的薄唇紧紧抿着,唇角微微下撇,形成一个冷峻的弧度。线条优美的下巴微微扬起,带着一种倔强与不甘,仿佛在与内心的烦躁抗争。
陆云深一手摊在真皮座椅上,一手揉着眉骨。他一想到自己要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地与人周旋,就觉得烦躁。在他躁动不安间,手机震动了一下。
是那个人。
他发来的消息说,当年的狱警在四年前的七月就辞职了。在他辞职之前一个月,云之笑曾因为生重病,被申请了保外就医。
看到这条消息的陆云深眉头还没放松下来,就因为接下来的消息又狠狠地拧紧了眉头。
当年给云之笑申请保外就医的律师在那年的十月份就因为车祸去世了,而那位狱警自辞职后就没了去向。
那年有关的人死的死,消失的消失。很明显,是在灭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