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道坡,下面就是污水渠了。斜坡上,有大面积碾压的痕迹,像是人滚下去造成的。
顺着痕迹下去,有半米宽的下脚的地方。人滚下来,最大的可能就是掉到污水渠里。但他们捞了,人不在里面。
反而在不远处的一棵灌木树上发现了被树枝勾到的布料。
经过陆云深认证,是那家医院病服上的。
云之笑逃到这里后又被人带走了。
他们顺着离开的方向又走回到公路上,最后线索又断了。
凌晨三点的时候,陆云深返回了陆念深所在的医院。本来他应该休息的,今天中午十二点定好了,要给陆念深进行骨髓移植手术。
可是云之笑现在下落不明,陆云深的心无法安定下来。
她的情况虽然有好转,马上就可以从icu转出来了。可是她的身体本就很虚弱,现在又被不知身份的人带走了,不尽快找到的话性命堪忧。
陆云深很担忧,根本睡不着。
现在他唯一寄希望的就是那个人找到当年辞职的狱警,对方还要活着。陆云深相信,带走云之笑的和当年的那一批人脱离不了干系。
陆云深做着深呼吸,努力让自己烦躁的心平复下来。
他还是不能把希望只寄托在当年的狱警身上,他们到现在还在活跃,那肯定就有被他忽视的地方。
千方百计为要云之笑的一颗肾。
他的能力还不低,不被自己察觉。
买通监狱,杀人灭口,亲子鉴定造假,如今又绑架云之笑。
整个都京有谁有这样的势力呢?
还是他身边的,很了解自己的一个人。
这些事之所以能成功,就是顺利地挑起了自己和云之笑的误会,让自己亲手把云之笑送进了监狱。
陆云深首先排除了夜怀,当年他被夏槐的事绊着脚。
所以,可以怀疑的只剩下一个了。
陆云深想到是他,又觉得有些不可能。
这站不住脚。
他没有理由这样做。
而且,他没有听到时家谁的肾有问题,而且他们时家宗亲子女那么多,十个里面就能找出来一个配型合适的。
怎么会大费周章地挑云之笑下手呢。
可是除了时砚,陆云深再想不到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