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上官池莲已来到掌坛总管耳旁,低声说道:“杀敌建功,手刃仇敌,实属壮举。君子不敢掠人之美,贪天功据为已有。这位刘旗首英资飒爽,功力卓绝,区区一个书生,怎敢把杀敌救人的功劳算在自己的帐上。我自当尊重事实,不敢有丝毫妄言。”他的声音低沉而清晰。
他用这种文绉绉的话语,表达着自己的态度和想法。这一席话,酸溜溜,文绉绉,说得掌坛总管简直想哭。
他满心期待着上官池莲能按照他的想法行事,可得到的却是这样一番书生论调。他感觉自己已陷入了一个死胡同,无论如何也无法让事情按照自己的意愿发展。
盛怒之下,掌坛总管再也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挥手照上官池莲脸上“啪”地就是一掌,怒吼道:“你算什么鸟君子,鸟丈夫!敢做不敢当,你是恶棍,草包,饭囊,贪生怕死鬼!我真是错看了你!”
这一声怒吼,震得众人的心头都为之一颤。
刘玉眉瞪大了眼睛,愤怒地看着掌坛总管。
刘剑锋的脸色愈发阴沉,似乎在思考着如何收拾这混乱的局面。而上官池莲,脸上那淡淡的笑容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抹难以言喻的愤怒。
这一掌直打得上官池莲眼花耳鸣,脑血翻涌,他抚着脸上那肿起的五条红梗,又伤心又委屈,自己明明一片好心,成全那刘旗首的功劳,掌坛总管却为何要打我一掌,真真岂有此理。
上官池莲正在自怨自艾,猛听得座上那个刘剑锋一声断喝道:“将失职惹事的飞凤旗主刘玉眉斩首沥血,祭献教父!”
廊下一声吆喝,两名半赤臂膊的刀斧手立时抽出麻绳,将刘玉眉双臂反剪,七手八脚缚了个紧绷严实。
满厅会众屏息凝神,静候这一场执法行刑的庄严时刻。
看到这一幕,上官池莲几乎吓得呆了,他不明白这红莲教为何竟将一个杀敌立功的人斩首沥血,祭献到教父坛前?
众人皆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惊得鸦雀无声。整个大厅瞬间安静得仿佛能听到针落地的声音。
那掌印在上官池莲白皙的脸庞上显得格外醒目。但他的眼神中却依然透着坚定和从容。
他静静地站在那里,没有丝毫退缩的意思。而掌坛总管则喘着粗气,胸膛剧烈地起伏着,显然是被气得不轻。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愤怒和失望,他无法理解上官池莲为什么不按照他的要求去做。他觉得自己精心策划的一切都被打乱了,而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就是上官池莲。
大厅中的众人开始窃窃私语,有的人对掌坛总管的行为表示不满,认为他不应该如此冲动地打人;而有的人则对上官池莲的态度感到好奇,不明白他为什么要坚持自己的说法。
在这一片嘈杂声中,上官池莲依然保持着冷静。他知道,这件事情背后一定隐藏着更深的秘密,他必须要弄清楚真相,才能摆脱目前的困境。
他的目光在大厅中扫视着,观察着每一个人的表情和反应,试图从中找到一些线索。他的心中充满了疑惑,为什么掌坛总管如此急切地要让他承认是他杀了锦衣卫特务?
而刘玉眉又为什么要坚持说是自己所为呢?这一切的背后,究竟隐藏着怎样的阴谋?他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揭开这个谜团。
那掌坛总管也顾不得地位尊崇,双目含泪,朝着上官池莲吼道:“你这个懦夫,孱头!眼见一个好端端的姑娘身首异处,还不吐实情!你、你、你、你还长着心肝么?!”
上官池莲猛地惊醒,他觉得这里头大有蹊跷,至于是何种蹊跷,一时他还不明白。
此时千钧一发,得尽快说出真情,以免酿成惨剧。想到此,他大叫一声道:“刀下留人!晚生有隐情相告!”
掌坛总管不觉惊喜万分,忙走到刀斧手跟前,喝道:“慢!”
座上的刘剑锋着上官池莲,道:“有话快讲!”
上官池莲搔搔头皮,对大龙头恭恭敬敬打了一躬,说道:"是,晚生一定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