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池莲几步走到刘玉眉跟前,挥手遣开两旁的刀斧手,俯首端详刘玉眉,悄声问道:“大姐,自古道:一言九鼎,一诺千金。当日在那断崖之下,你曾因我说了句是晚生救了大姐,立时拔剑相向,似乎不愿我救你。此时,此刻,此情,此景,晚生又想救你一命,不知你可答应?”
刘玉眉冷冷答道:“我与你素不相识,你何必多管闲事,请你快走!走得越远越好!”
上官池莲道:“好,晚生遵命。不过,晚生要将杀人的事讲明白才走。大姐,不知你可否应允?”
刘玉眉抬起冷峻的双眼,厉声说道:“不要讲!你要讲了我九泉之下要恨你!”
上官池莲一楞:“哦,那么,我要是不讲,你会不会死?”
刘玉眉眼含幽怨,低首不语。
上官池莲又问道:“那么,我要是讲了,你就一定不会死了?”
刘玉眉尚未作答,站在一旁的掌坛总管已抢先答道:"你要是不讲实话,她很快就会成为死人。"
刘玉眉抬起那双冷峻的双眼,目光如冰刃般锋利,厉声说道:“不要讲!你要讲了我九泉之下要恨你!”她的声音带着决绝和坚定。
上官池莲不禁一愣,脸上露出疑惑的神情,说道:“哦,那么,我要是不讲,你会不会死?”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关切和忧虑,紧紧地盯着刘玉眉,期待着她的回答。
刘玉眉眼含幽怨,如秋波中泛起的涟漪,她低首不语,那沉默仿佛蕴含着千言万语。
上官池莲见状,又急切地问道:“那么,我要是讲了,你就一定不会死了?”
他的声音微微颤抖,显示出内心的纠结和不安。
刘玉眉依旧尚未作答,此时,站在一旁的掌坛总管早已按捺不住,抢先答道:“是的,是的!白菜上的青葱,清清楚楚,你还啰嗦些什么?”他的语气中透着焦急和不耐烦。
上官池莲转头看向刘玉眉,对她深深一揖到地,郑重地道:“大姐,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恕晚生再多管一次闲事,说完立刻便走。”他的身姿恭谨,言辞恳切。
此时,满厅的教徒们已是焦躁无比。他们在这漫长的等待中,情绪逐渐累积,犹如即将爆发的火山。
高坐正厅的大龙头刘剑锋更是早已按捺不住,他的脸色阴沉得如同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厉声喝道:“你这穷酸,鬼鬼崇崇干什么,再若不讲,刀斧手立即行刑!”
他的声音如雷霆般在大厅中炸响,震得众人心中一颤。
上官池莲赶忙起身答道:“大龙头稍安勿躁,晚生即刻便讲。”他的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显示出内心的紧张。
上官池莲深吸一口气,走到当厅,清了清嗓子,慢慢地说道:“那已是四天前的事了,在下正自一座丘岗下来,只见四周草木萧萧,风声在耳边呼啸。忽地,瞧见一队锦衣卫特务自南边而来,他们趾高气扬,神色嚣张。而在他们中间,押着几位被缚的女子,那些女子面容憔悴,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绝望。看到这一幕,在下心中的敌忾之心顿生,一腔热血瞬间沸腾,想我堂堂七尺男儿,怎能容忍这等恶行?于是,我毫不犹豫地挥剑冲了过去。”
满厅的教众听到此处,惊讶地“啊”了一声。那声音中充满了震惊和好奇,仿佛被上官池莲的描述带入了那个紧张的场景之中。
上官池莲禁不住眉飞色舞,继续说道:“斯时暮色已浓,四周的景物都被黑暗渐渐吞噬。然而,我手中的青锋却在黑暗中顿做冷电寒芒之击。剑起剑落,瞬间斩杀两凶,割断了刘旗首臂上的绑绳,让她得以暂时脱身。当时,喊杀声、兵器相交声交织在一起,打破了夜晚的宁静。”
掌坛总管忍不住插嘴道:“后来的事就不必讲了。”
他的脸上带着一丝急切,似乎不想让上官池莲继续说下去。
大龙头刘剑锋犹自不信,目光如炬,紧盯着上官池莲问道:“空口无凭,有何物为证。”他的声音低沉而威严,充满了质疑。
上官池莲赶忙答道:“有的,有的!”说着,转过身来,露出肋下那被锦衣卫特务长刀刺破的衣包。那破损的衣衫在风中飘动,仿佛在诉说着那场激烈的战斗。他接着道:“众位请看,这便是在下与锦衣卫那些恶贼激斗的证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