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欺负人了,不带这么欺负人的。”刘琴一屁股坐在地上,拍着腿嚎啕大哭。
“低声些吧。”王苕花走上前劝道,“你一个大人,动手打了人家孩子,难道光彩吗?”
她还有脸哭,有脸嚎,指责人家顾营长欺负人。
这事儿说到哪儿去,人都会说她刘琴不对,小余打得漂亮。
“……”刘琴的哭嚎声一顿。
平日里跟刘琴走得近的一个军属,好心提醒她,“你还是想想,咋才能让你家男人回来不打你吧。”
上次造了人家小余的谣,闹到领导面前去,让罗武丢了脸,就挨了揍。
这刚回家,就又打了人家的孩子。
虽然是人家顾南先动的手,两家孩子打得也是有来有往,她打了两个孩子,人小余也上门打了回来。
但这事儿,但凡是明事理的人,都知道谁对谁错,这刘琴有多过分,多离谱。
这要传开,罗武不管是在军属院儿,还是在军区都抬不起头的,把人家顾营长也给得罪死了。
传到军区领导的耳朵里,对他更没啥好印象。
这罗武回来要是晓得了,不打刘琴才怪呢。
这话就像一盆凉水,将刘琴从头浇到底,也让愤怒屈辱的她,顿时冷静了下来。
她把罗武给忘了,他要是回来,听说这些事儿,还不的再跟她干一仗?
刘琴慌了。
回家的路上,北北一直扭转身体,趴在妈妈肩头,看走在后面的爸爸。
顾淮看着女儿白白嫩嫩的小脸儿,心中更加坚信,余惠不是趁自己不在家,就虐待孩子,无故打骂孩子的人。
她要是虐待孩子了,北北能被他养得这么好?
北北身上穿的也是干净簇新的小裙子,顾南和顾西不看脸,单看身体,也比他离家前,高了些,壮了些。
她要真是个对孩子不好的,也不会因为,孩子被刘琴打了,就直接打上门去找刘琴算账了。
“还认得爸爸吗?”老父亲看着幺女儿露出了温柔的笑脸。
北北身子一扭,把小脸儿埋进了妈妈的颈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