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兰吃完早饭,也去老乡家,把拜托老乡砍的柏丫用推车推到了河边。
棚子和灶搭好,就把家里的肉和香肠背了过来,放在竹架子上熏。
从上午到晚上,香肠和腊肉都被熏出了漂亮的颜色,肥一点的五花肉,还被熏得滴油。
天黑下来的时候,顾淮和于强各背着自家的腊肉香肠回了家,棚子和灶也没有拆。
因为白天熏的时候,有军属院的人闻着味儿来了,特地跟他们说了,这个棚子不要拆,她们过两天也来这里熏。
后来,这里还成了住在军属院的人的固定熏肉点。
腊肉香肠一背回家,闻到味儿的包盼弟就开始流口水了。
那窝窝头和荞麦面条可刮油水了,她觉得自己肚子里一点油水都没了,闻到这腊香肠的香味就馋的不行。
“香肠好香哦,强子,晚上煮节香肠来吃吧。”包盼弟咽着口水道。
因为村里一年到头分的肉少,家里都好多年没做过腊香肠了。
于强还没说话,钱兰就把香肠从背篓里拿出来说:“可以呀,不过妈你不能吃,这香肠太咸,我灌的肥肉也多,不能吃。”
“没错,妈你不能吃。”于强说完又看着钱兰说,“就煮一节吧,咱们尝个新香肠的味儿。”
“行。”钱兰提着香肠往厨房走,又让于强把剩下的腊肉,也拿厨房去,挂房梁上。
顾家也煮了两节香肠来尝味道,肉馅儿是余惠拌的,又香又辣,非常好吃。
“这香肠真好吃,好多年没吃过香肠了。”顾淮吃着香肠感叹道。
余惠吃着香肠说:“咱们过年回家的时候,也带十节香肠和两条腊肉回家吧,让爸妈他们也尝尝。”
顾淮见她还想着老家的爸妈们,心里很是高兴,笑着说:“行。”
于家
包盼弟吃着没滋没味的荞麦面,见儿子在扒饭,就冲离她最远的香肠伸出了筷子。
筷子刚把香肠夹上,一双筷子就把她的筷子给按住了。
“妈,都跟你说了,这香肠你不能吃。”钱兰语重心长地道,看着婆婆妈那一脸憋屈的样子,心中暗爽。
于强不高兴地看着他妈。
包盼弟用商量之中带着乞求的语气道:“强子,一块,妈就吃一块。”
“你刚才就说只吃一块,已经都给你吃过了,不能再吃了。”于强语气强硬地说着,把他妈用筷子夹住的香肠,夹进钱兰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