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口不择言,往往都会像尖刀利刃一样,狠狠地刺伤自己最亲的人。
于强听到这些诅咒既委屈又愤怒,将委屈和愤怒化为了食量,一个劲儿地往嘴里塞肉扒饭。
钱兰安慰似地拍了拍他的肩膀,难得的让他觉得暖心了。
包盼弟又骂又哭又诅咒的,直到红烧肉都吃完了,才停下。
因为红烧肉没了,她骂也吃不上了,再有就是她也没骂人的力气了。
钱兰去把窝头热了一下,拿去给她吃。
“妈,你还是吃点吧。”
包盼弟瞪着假惺惺地钱兰,想把她手里的两个窝头打掉,但肚子里响起的轰鸣声,阻止了她的动作。
她狠狠地从钱兰手里拿走窝头,用力地咬了一口,把窝头当着钱兰头,恶狠狠地咀嚼着。
于建设和于立新在厨房洗碗,钱兰把还在生气的于强拉到了卧室里。
“我今天开柜子拿糖做红烧肉,发现都没拆的冰糖,被拆了不说,还少了半包。我问立新,立新说不是他拿的,我估计是妈趁我们不在家,偷偷吃了。”
于强:“不可能吧,妈脚都不能走。”
“妈只是右脚骨折了不能着地,但左脚还是好好的,她要是扶着墙跳,也是能跳到堂屋的。”
钱兰说:“我刚刚靠近妈的时候,也闻到她身上有一股冰糖味儿,怕是身上还藏了冰糖呢。”
于强抹了一把头,“我去看看。”
包盼弟啃着噎人的窝头,看见于强朝自己走过来,以为他是来认错道歉的,还别过脸去冷哼了一声。
于强走近闻了闻,除了闻到他妈身上有些日子不洗澡的味道,也确实闻到了甜甜的冰糖味。
他一言不发,就弯腰在他妈的兜里翻起来。
包盼弟一时没反应过来,刚问出:“你干嘛?”自己兜里藏的冰糖就被掏出来了。
“妈,这是什么?”于强拿着手里的冰糖咬着牙质问。
包盼弟眼神闪躲,心虚地垂下眼睑。
“都说了好几十遍了,你不能吃糖,你还偷偷找糖吃,我们这些天给你控的糖算什么?”全都白控了。
包盼弟:“我都说了我没病,是你们非说我有病,这不让我吃,那不让我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