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背对着油灯，杨过看不清小龙女脸上的表情，不过以杨过的经验来看，小龙女脸上大概是不会有表情的。

“好！”

小龙女简单说了一声，就当先带头往外走。

杨过抱着孙婆婆，欧阳静香跟在后面，沿着通道，走到出入口处。

外面已经是烈日当头，空地上的血迹几乎已经看不见，仿佛昨晚的争斗从未发生过。

本来已经被点穴的孙婆婆，突然暴躁起来，似乎极其害怕天上的阳光。她嘴里发出“嗬嗬”的声音，眼泪不由自主流了下来。

“这似乎不是中毒的症状。”欧阳静香在旁边突然说道，西域白驼山本身就擅长用毒，所以是否中毒一眼可知。

杨过和小龙女这方面的经验几乎为零，只好把目光朝向欧阳静香。

“我看她这惧怕阳光的模样，倒像是中了蛊。”

“我在家传的书阁中看过类似的记载，”欧阳静香努力回忆道，“当时是当故事书来看的，里面关于用蛊一道的记录十分驳杂，有些听起来更像鬼怪故事。”

“有一类蛊，母蛊对子蛊的控制极深，可以远程遥遥控制子蛊杀人。但这种蛊有个缺点，就是中蛊者对光线极其敏感，很容易被火烛、阳光这类激怒，激怒之后就会肆意攻击他人。”

“这很明显是针对活死人墓来的。”杨过听完之后很快就明白其中的原理，“但是之前活死人墓与全真教无冤无仇，他赵志敬准备这种蛊干什么？”

“这真的是赵志敬下的蛊？”欧阳静香有些不敢置信，一个名门正派的三代弟子，排名靠前，为什么要准备这么恶毒的蛊？

“赵志敬想要做什么，我有个大概猜测，但不准确，现在最要紧的，是救孙婆婆！”

小龙女刚才一言不发，此刻突然说道：“那就去重阳宫，着赵志敬拿解药。”

小龙女思虑单纯，也不想那么多，既然源头在赵志敬，那就去找他好了。

杨过点点头，目前来说，也没有更好的办法。

小龙女走在前，杨过背着孙婆婆，欧阳静香在后面照应，三人就这么重新上了重阳宫。

杨过昨天才逃出来，今天就要回去，说不紧张是假的。

毕竟全真教这些道士明白人不多，糊涂虫不少，但他还是抱着万一的指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