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候你真的受得了吗？”

“就算你当时义无反顾，那以后呢？”

“以后你想起来，会不会后悔，会不会恨为师？”

“恨为师捡回你，养大你，最后还让你弑父？”

萧音终于回头，看着元启明，“师尊，徒儿从不在乎这些。徒儿，也绝不会恨你。”

元启明伸手把萧音捞进怀里，让萧音靠在自己胸膛，这次萧音没有抵抗。“萧音，为师在乎。为师见不得你受到伤害，听到那些流言蜚语，为师会心疼的。”

一句心疼，让萧音先前阴暗的心思暴露在阳光下，消失无踪。

我心疼你，想杀他，你心疼我，不让我杀。这叫什么事儿？总归是在乎，总归是心疼。

萧音伸手抱住元启明，抽抽噎噎，到底是妥协了。“那徒儿不杀他就是了，徒儿听师尊的。”

“师尊，怎么不早告诉我？重钧真的好重。徒儿身上又酸又疼，好难受呀。”

元启明眼中已有泪意，说话也变的哽咽，“你那个样子怎么听得进去，以前又不是没遇到过，没有一次听的。”

萧音‘哇’的一声就哭了，给几人吓一跳。

元启明慌了，把上萧音脉门检查，声音也变得急切。“萧音，你怎么了。是胳膊疼还是膝盖疼，你告诉师尊。到底怎么了，你别吓我。”

萧音边哭边说，“我只是受不了自己的性子，这什么破性子！”呜呜，被改造个彻头彻尾，完了。还我的淡定从容，慵懒随意，四大皆空。元澈啊，元澈你给我等着！

几人哭笑不得，元启明安慰道，“没事的，没事的，我们早就习惯了。”

段歌靠在门上，调侃：“哪有自己受不了自己的性格的，真有意思。”

朗华已经处理过膝盖，没什么大碍，上前递上一块手帕，“师弟你不一直是这样吗？人最该接受的，是自己。”

元启明接过来手帕就给萧音用上了。“而且你也改不了不是吗？我们尝试了各种办法，不行就这样吧。反正你无论怎样，我们都接受。”

萧音渐渐止住哭声，心已经落入谷底，再回弹不了，改又改不了，不接受还能怎样？既任性又老犯犟，还心急，还喜欢气师尊。哎，我真的服了我自己了。

萧音看着元启明，“师尊，徒儿答应你不杀他。你也答应徒儿一件事。”

元启明摇头失笑，“也只有你在这种时候，还敢和我讲条件，说说看。”

萧音郑重其事，“若真到了你们生死决斗的那天，让徒儿护住你的性命。”

元启明皱眉，“你觉得为师会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