怨灵桀桀桀怪笑，“灭世！助我一人超脱世界之外！桀桀桀。”

寿予回头看了看丢下苏婳的草地，养魂木不在那里，婳婳应该是离开了吧。

婳婳，你要好好活着。

对不起，我铸下如此大错。如今，不知能挽回几分？

寿予使用秘法，燃烧身体和神魂，引动雷之法则。

铺天盖地的雷电席卷向寿予，怨灵痛的叽哇乱叫，“啊，雷神，你干什么？”

小主，

“我带你一起超脱不好吗？”

“谁不想超脱？”

“你竟然想要玉石俱焚！”

“疯子，疯子！”

无边的痛苦中，寿予冷静的语调传来，“巧了，我不想超脱。”

“就让我这个疯子，带走你这个疯子。”

寿予身形越来越浅淡，怨灵的身躯浮现出来，像个黑漆漆的影子。

眼看着寿予燃烧的力量，不能彻底灭杀自己，怨灵又精神起来，“哈哈哈，你杀不了我，白白丢了性命。”

“你那美娇妻，也弃你而去。”

“做了我的帮手，还什么也没捞到，什么都赔了个干净。”

“雷神，你输的彻底！”

寿予却庆幸苏婳已经逃脱，“婳婳离开才好，你这个东西懂个屁！”

一女声传来，“谁说我离开了？”

“我怎舍得？”

苏婳燃烧神魂拥抱寿予，也困住企图逃走的怨灵。

“六子，我陪你一起。”

寿予抬起模糊到浅淡的手掌，抚上苏婳的脸颊。“可这次没有轮回。”

苏婳回以寿予一个甜甜的笑，“没有便没有，六子，再念一遍我们的诗。”

寿予和苏婳笑着，在怨灵的凄厉怒吼中，在漫天雷雨中，虔诚的念诵。

“《情缘何处去》”

“情知两小无猜，缘定生生世世。”

“奈何生离死别，终至同去同归。”

苏婳和寿予微笑着，带着怨灵一起消逝在天地间。

一张留影符箓缓缓飘下，只它见证了一切。见到情深不寿，见到鸳鸯赴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