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松之飘逸的白胡子七零八落,仙风道骨平添狼狈,现在更是气得举着剑削过来。
“谁保养胡须用蜂蜡!”
“你还我胡须来!”
谢霖利落的攀上树,嘴上不停解释,只是越解释裴松之越是生气。
“师父,我只是不小心拿错了,那上面又没标注,我以为这是精油。”
“徒儿真不是故意的,我可以发誓。”
“师父你把剑放下,咱们有话好好说。”
裴松之狰狞的笑着,轻功施展几步跃上树。
“我的乖乖徒儿,就用你的头发给为师做个胡须好了。”
“我保养多年的胡须啊,你毁我胡须,你是在要我老命!”
“逆徒,看削!”
谢霖左躲右躲,长发依旧翩然落下。
头发越来越少,谢霖急了,“师父,你真削啊!师父!”
裴松之原话奉还,“为师只是想要一副胡须,为师也不是故意的。”
好在裴松之有分寸,只削了谢霖的头顶长发。
谢霖未到中年,喜提地中海造型,捂着自己头顶哀哀哭泣。
“呜啊,师父欺负徒弟,呜啊呜。”
裴松之饶有兴致的捡拾长发,生怕漏下一缕。
“这些应当是够了。”
“好了,别哭了,为师原谅你了。”
“不必这般愧疚。”
谢霖继续哭,“我才不是愧疚!”
“师父好狠的心!呜啊。”
裴松之给谢霖束发,也有心情温声细语的哄,“没事,你看束发看不出来。”
谢霖摸着自己的头顶,发现确实被遮挡住,也不再纠结,眦着个大牙傻乐。
“那我们扯平了,师父别拿剑追我。”
裴松之点头,回去研究制作胡须。“嗯嗯。”
谢霖继续做自己的事,一旦动作激烈,头顶总凉飕飕的,锃光瓦亮的头皮若隐若现,被同门偷偷笑话,还不告诉他。
雾奈看热闹笑得直抖,萧音看着更觉丢人,我怎遇到这个家伙啊!
秉持着眼不见为净的原则,萧音随意交代谢霖几句,带着雾奈下山玩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