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来没有被柳离处置的江礼月,领完刑罚伤心不已。

江礼月趴在床上,姣好的面容眼泪不停淌出,又疼又气又委屈。

情绪不好,禁不住对给自己上药的沐瑾抱怨。

“爹他怎么这样对我!”

“他怎么舍得啊?”

“以前我办砸了事,他都舍不得罚我。今天怎么就,哎。”

“爹变了,变得熟悉又陌生。”

沐瑾背上惨不忍睹,却忙着给江礼月上药。

眉头紧皱,眼神关切,手上动作轻了又轻,心疼不已。

“师父他太生气了,到底是我们没办好事。”

“月儿你又在师父气头上火上浇油。”

“月儿以后说话注意一点。”

“如果可以,为夫真想替你受过。”

江礼月‘嘶嘶’叫疼,“轻,轻点上药。”

沐瑾突然生气起来,“让那些弟子轻些,还是下手这般重。我回头收拾他们!”

江礼月神色痛苦的摇头,“别,他们也是听令行事,你找他们麻烦干什么?”

“是我爹太狠心,都是他的问题!”

柳离拿些上好的药膏正准备敲门,猝不及防听到这句,闪身站在不易察觉的地方。

我倒要听听,你们不敢对着我说的真心话。

希望不要太难听,不然我可忍不住。

江礼月对着枕头又打又咬,可爱又娇憨。

“小时候都没揍我,现在想起来了!”

“就他是圣主,魔教他做主!”

“想骂谁就骂谁,想揍谁就揍谁!”

“凭什么!”

“我迟早让他卸下担子,好好养老!”

“到时候我也要骂他,我一天骂一顿,不,我一天骂三顿!”

柳离在门外差点笑出声,月儿倒是一如既往的可爱。

也是,自从她娘把她托付给我,我从来都是宠着她的,一宠就宠了这许多年。

这次,虽然她气我,也不该惩治她的。

这专门寻来的祛疤药,月儿见了,应当不会这样生气了吧。

柳离手还没碰上门,就听到沐瑾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