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是去,没准儿沐瑾的另一只胳膊能被我砍下,哈哈,他以前发疯似的折磨我,我早想杀他了。”
说着,谢霖又从马塔子(放在马身上的袋子)里取出水囊,随时准备着给自家师父喂水。
“水是凉白开。”
“嘿嘿,徒儿准备的齐全吧。”
裴松之大口吞咽,“说到吃你就开心的不得了。”
“谁家弟子身上随身带吃的呀,也只有你了。”
谢霖不好意思地笑笑,浓眉大眼配着浅浅的梨涡,显得纯真憨厚。
“徒儿饭量大容易饿,所以就多准备了些。”
“现在不就派上用场了嘛,师父就不要再说我了,赶紧吃吧。”
“徒儿已经吩咐,重新准备宴席,只是要等晚上才吃得到。”
裴松之几口吃完,借过水囊“咕噜咕噜”灌水。
“这水味道好熟悉。”
谢霖递过一张手帕,“能不熟悉嘛,咱们宗门的清泉。”
“还是飘满花瓣的那个泉眼,我连花瓣一起煮的,还有点香。”
裴松之平日里最喜欢用那个泉眼的水,知道是谢霖精心准备,欣慰的摸摸谢霖脑袋,“辛苦徒儿了,小霖子你做的很好。”
谢霖笑容愈加热烈,笑容幅度过大,显得有点傻。“那可不,我可是大师兄,师父的好帮手。”
看着谢霖的傻样,裴松之有点后悔夸了他。
正道大胜,一派和乐。魔教惨败,一片愁云惨淡。
江礼月焦灼的看着门派里的精通医术的弟子忙碌,“阿瑾的胳膊真的接不了吗?”
“你们再想想办法呀!”
弟子小心斟酌回应,“恕属下无能,手臂接不回去。”
“流血太多,能保住性命已是不易。”
“圣女还是多劝劝圣子,莫要积郁无心,不利于恢复。”
“圣子待会儿会醒,属下先行告退。”
趁着沐瑾没醒,江礼月又跑去看望柳离。“爹,我爹怎么样了?”
弟子摇头,“情况不妙,圣主重伤,需要长时间养伤才能恢复。”
“属下这就下去配药,先行告退。”
江礼月坐在床边,给柳离擦拭着身上的血迹脏污,忍不住流泪。
“爹,你少有这么狼狈的时候。”
“要是女儿跟去就好了,也许你就不会受这么重的伤。”
柳离想抬手安抚自家闺女,痛到无力垂下。“为父没事,没事,月儿别哭了。”
“还好月儿没去,要不然我们都一起栽在正道手上。”
“这些杂事,让弟子来做。”
“月儿,你去加强布防,为父恐怕正道来袭,需早做防范才是。”
江礼月抹去眼泪坚定点头,“交给孩儿,我会保护好我们的。”
柳离欣慰地点头,“如今我和阿瑾要养伤,指望月儿了。”
江礼月有条不紊的严密布防,正一宗的卧底赵贵,偷偷摸摸传递消息。
魔教的溃败,近在咫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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