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虚弱的摇摇头,即使他被烟灰熏得灰头土脸,身上触目惊心的伤痕依然明显无比,脆弱得像随时断线的风筝,他带着哭腔道,“不知道,小的伺候完爷就被赶了出去,没多久楼里起了火,我们便逃了出来,不到一会所东西都烧着了。”
两人看他脸色阴沉可怖一动不动,扶持着赶紧走了。
等救火的军巡抚紧急来救火时,菊颜栏已经被烧成漆黑的炭火架子,风一吹便全化成烟灰,连砖头垒成的四壁也烧焦,没有剩下一点点原来的痕迹,那火来得快,消失也快,将所有东西烧毁后,迅速的熄灭了。
有人沮丧的跟军巡抚解释,“大人,不是我们不尽力,浇到火上的水一点作用也没,防水河里的水都快烧干了,我们也没办法,只能眼睁睁看着大火烧起,您看看,就咱们菊颜栏被烧,而旁边的……。”
那人指着旁边的妓院,哭诉那些妓院一点事也没有。
孟涌这才注意到不对劲,这火似乎就是为了烧菊颜栏,想到之前一直找不到老鸨,难道……
正胡思乱想,有人冲了过来跟军巡抚汇报,“大人,楼里有人禀告说老鸨丽娘跟几个护院打手训导嬷嬷都不见了,今天才上台拍卖接客的新魁首也不见了踪影,有人看到他随一个小姑娘转眼就不见了,还有老鸨新买的一个最得意的小兔儿也消失无踪……楼里热气腾腾,兄弟们没法靠进里面,是否把人撤回来。”
小姑娘?
孟涌脑子里莫明的浮现出梅若林的身影。
不可能,她才多大的孩子,怎么会来这地方……就算她性子成熟稳定,小姑娘也不会来这……这跟她又有什么关系。
可是,当眼尾扫过一个熟悉的身影飘然过去的时,他吃惊得心脏狂跳,连忙定眼看去,在巷子转角黑暗处,无人注意的停着辆挂着孤灯的马车,那熟悉的小姑娘抱着个布娃娃,似乎感觉到他惊愕的目光,微微回头勾起唇角上车去了。
车帘子掀开,里面坐着个熟悉的人影,那不是玄公子吗?
孟涌不敢置信,转身就追去,一个人慌张的扯住他,“孟老爷,我们总兵不见了……军巡抚队在找,还是没有。”
他一震回头看向妓院,惊恐的冷汗湿透了衣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