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多少时间了,但愿这一次能真正结束吧!”白衣男子突然感慨道,只有真正参与过那场大战的生灵才会知晓,那只是个开始,只是序幕。它或许会于下一次的冲突爆发后落下帷幕,亦或者永无止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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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算算时间,也确实快了。上一次宇宙被打的支离破碎,历经数个纪元才得以恢复。这一次还能幸免吗?”血刃亦是满脸苦涩地感叹道。虽然他当初并没有真正参与到那场大战当中,当了逃兵,但却也知道那场大战根本没有结束,只是拉开了序幕。
终有一日,那场大战会再度卷土重来。待真正的决战之日到来之时,不会有任何存在能够独善其身,要么成为清算者,要么被清算。
“你虽为杀戮神殿的殿主,但也只是上位神的境界,虽触及巅峰,但比我生前还要弱上不少。能逃得了一时,却躲不过一世,待真正的决战之日到来之时,待到决战之日,以你目前的实力,大概率也只会重蹈覆辙且无路可逃,这真是你想要的吗?”白衣男子看了眼血刃,说道。
随后又接着补充道:“在见到我之后,想必你心结已结,或会有所感悟,迈出那一步。至于最终能成与否便要看你自己了,无人能于你助力。”
“超脱嘛...”血刃喃喃自语,随后摇了摇头,伴随着一声悠长的叹息,言语中透露出几分现实与谦逊:“军团长太看得起我了!古往今来,能达到那个境界的,都是何等存在,不是我一个小小的士卒能奢望的,能达到您生前的那个境界怕已是我的极限了。”
神境的极致便是超脱,然而,真正跨越那道门槛的,纵观整个历史长河,也不过寥寥数人。祂们,皆是各自领域的巅峰巨擘,其生平事迹,即便是用'传奇'二字来描绘,也显得太过苍白无力,难以尽述其辉煌。
“不尝试,又怎会知晓结果?即使是为了逃离困境,也应倾尽全力,不是吗?待真正的决战到来之日,怕是只有那等境界的存在才有一线生机。”白衣男子轻叹一声,随后接着说道:
“言已至此,接下来如何抉择,全在于你个人的决定了。索罗特我带走了,他身怀杀戮之体,与我的传承极为契合。既然你们并未给予这些后辈足够的重视,就交由我来指导吧!也让我这缕执念发挥些最后的余热吧!”
“能得到您的指导,成为您的弟子,对索罗特而言已是莫大的荣幸。您尽管带走便是!”血刃摆了摆手,并不在意。事实上,正如那些神子们心中暗自揣度的一样,神殿对于他们的去向乃至生死,确实并未给予过多的关注。
生灵皆有私欲,凡物尚会因为追求自身永恒的过程中,忽略后辈的安危,更遑论那些真正摆脱了寿元枷锁的存在。当岁月不会在其身上留下痕迹之时,后辈的存在似乎就变得不再那么重要。祂们的眼中,往往只容得下自己,连自己的直系后辈都可能被忽视,更不用说那些与他们没有血缘关系的存在了。
“好自为之吧!”白衣男子深深看了一眼血刃,随后轻叹一声,身影便如同清风般飘然离开了大殿。
“血刃已经点头应允,自此刻起,你便正式成为我的门徒。”白衣男子转身寻至大殿外焦急等待的杀戮神子索罗特身旁,他随意一挥,空间仿佛被无形的力量撕裂开来,未等旁人反应,他已迈步踏入其中,仅留下一句:“随我来!”
“是!老师!”杀戮神子索罗特难掩心中的激动之情,快步跟了上去,和白衣男子一同离开了杀戮神殿,没有丝毫迟疑和留恋。
而在一旁目睹这一切的神殿仆从,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他怔怔地盯着那迅速愈合的空间裂缝,心中波澜起伏,久久难以平复。他无法理解,为何这位白衣男子能如此轻易撕裂杀戮神殿的坚固的空间壁垒,将杀戮神子索罗特带走,并收其为徒,这行为无疑是对神殿权威的挑衅。更令他震惊的是,对方竟敢直呼殿主之名,这在仆从眼中,无疑是对神殿神圣地位的极大冒犯与亵渎。
“好自为之?”血刃端坐于大殿主位,眉宇间透露出不解之色,祂反复咀嚼着这四个字,却难以揣摩对方话语背后的深意。“难道是我刚才的表现让军团长深感失望?认为我失去了往日的雄心壮志,胸无大志了吗?”血刃在心中暗自揣测。
“呵,我竟然已胆怯至此了吗?”血刃沉默了良久,突然自嘲一笑,过于漫长的悠闲岁月以及尊崇无比的殿主之位,让祂渐渐忘却了初衷,那曾经魂牵梦绕、渴望触及的境界,如今却成了避而不谈的禁忌,想来真是既可笑又可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