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死你就自己去死,我还想活得好好的呢!在场的谁没有家人?
谁没有孩子?咱们死了倒是挺容易的,可家里人怎么办?
赶紧给我爬起来,那里不是僧人的禅房吗?
咱们去禅房看看……”
王秋菊这女人是真的狠,很快她们冲进了禅房,还真在床底下找到了十几袋粮食,还有一些银子,可惜这只是普通僧人的禅房,禅房的银子不多,加起来也就几两。
王秋菊看着她们道:“咱们现在下山,还有这些被子也全部都带上。”
她的眼里满是仇视的眼神:“今天晚上发生的事情,谁敢说我就杀了谁。”
在这个对女子极为严苛的世道里,一旦家中男人知晓此事,那等来的就是被无情吊死或惨遭杀害的厄运,毫无转圜余地,众人对此心知肚明。
几个黄花大闺女,泪水在眼眶中打转,终是忍不住簌簌落下,其中一人带着哭腔问:“秋菊姐,我们如今遭遇这般,以后可怎么办啊?”
王秋菊圆睁双眸,怒视着她们,高声道:
“要是死了,便真的一无所有。
可只要活着,就总有希望,总有法子,咱们慢慢思量对策便是。”
说罢,她咬了咬牙,恨恨地道:
“我最恨的便是那赵巧娘,要她当初肯带我们上山,何至于让我们陷入如今这步田地。
我与她,从此定是势不两立!”
说罢,她紧紧攥着衣角,指节都因用力而泛白,胸脯剧烈地起伏着,那眼神中的恨意似要化作实质。
王秋菊的几个手下,个个满脸怒容,其中一人紧握着拳头,咬牙切齿地说道:
“我真恨不得此刻就冲过去,一刀捅了那赵巧娘,世上怎会有如此下作的女人?
咱们都是女人,本就该相互扶持,她倒好,眼睁睁看着咱们受难,却袖手旁观,这是安的什么心?”
另一个人也附和道:
“她就是个自私自利的主儿,满心只想着自己,全然不顾他人死活。
若她当时能带着咱们一同上山取水,咱们何至于陷入这般田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