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碍事,爹唤女儿可是为了那夜之事?”见过礼后,朱昭玉问道。
“你可看到什么?”朱棣有些急切,他已经问过朱能和另外几个儿女,除了得知王府再次遭雷击和道衍与曹阔有师门关系,其他一无所获,王府屡次遭受雷击,外面已经有些风言风语了。
其实朱棣问了也白问,整个事情的经过只有曹阔和道衍知道,曹阔他不见,道衍在小院静坐还没醒呢;朱能有了第一次雷击的教训,这回也学乖了,与曹阔至少保持十丈距离,偷听的事让属下去做,这次死里逃生是他认为这辈子做的最正确的一件事,没有之一,因此他也不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三小姐和四小姐眼睛都在淫贼柳毛毛身上呢,其他人就更不用说了。
朱昭玉回想当夜,道:“女儿进门后,看到那人给了道衍大师一张纸,道衍大师打开后,天上就响了雷声,屋子外面好多护卫都给劈倒了。”
“可有看清纸上写了什么?”朱棣迫不及待的问道。
“好像是一个‘清’字。”朱昭玉不敢肯定。
“只有一个字?”朱棣更加疑惑,道衍是去与那人印证天象的,而那夜的惊雷十有八九已经说明了他们之间胜负已分,关键在于到底谁胜谁负,两个女儿并没有提到纸里到底写了什么,可如今得知只有一个清字,这到底代表什么呢?
“是只有一个字,而且写的好丑。”朱昭玉中规中矩的评价。
曹阔鼻子发痒,其实住大院子也不见得多好,一连两三天都不见朱高燧人影,空在院子里养膘儿,闲来无事带着毛毛在水塘边喂鱼。
两个人只有五子棋可以消遣,玩的多了毛毛也不耐烦,把手里的棋子往棋笥里一扔,穷极无聊的道:“义父,你说有钱人的日子是不是都很无趣。你看,下棋得选个像样的亭子来坐,池子里必须有鱼吐泡泡,各种糕点伺候着,连水都不用你倒,旁边时时刻刻还随着几个跟班,你不和他说话他就能在角落里杵一天,难怪那么多财主都又肥又胖,咱以后要是有了钱,我不会也胖的路都走不动吧?”
曹阔也待得有些乏味,于是收了棋笥:“咱们出去玩吧,来王府后就没出去过,咱们出去看看。”
柳毛毛毕竟是个半大孩子,一听出去玩,可以在城里溜达,就高兴得不得了,无条件跟随曹阔的脚步,毕竟以往进城都藏头露尾的,生怕被官府拿了去。
二人出了偏门,奔着城西市井的方向走,一路上看什么都新鲜,时不时的停下脚步询问些行情,连路边的地摊儿都不放过,这可苦了尾随在后面的朱能,近了不是远了也不是,都恨不得自己是透明的。
“义父,那几个人一直跟着咱们呢。”柳毛毛是资深老匪,眼力劲儿还是有的。
曹阔早看到朱能了,这货跟人的技术真是惨不忍睹,只是怕他尴尬才没有上前点破。把自己熬了两个通宵的计划书塞给毛毛,打发他回山:“找个机会走,把这个给伍诚,他知道怎么做。利索点,咱们得让燕王知道,就他属下的那点道行,咱还没放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