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基础下,嫔妃若被诊出怀孕不想声张,稍微交代两句,或者打点些银子,太医便不会多言。
毕竟,当太医么,医术好不好都在其次,嘴严不严可是第一要务。
齐汝身为院判,自己的屁股也不干净,对这其中的门道自然十分捻熟,当即便道:“喜脉本就难断,官女子金氏月份不大,所以赵太医一时没有诊出也是情理之中。”
魏嬿婉道:“两个多月,别的女子都开始害喜了,一个太医连脉都把不出来?若不是你们玩忽职守,怎么会出这么大的事?如今龙胎有失,你等该当何罪!”
“臣等无能,请娘娘恕罪。”众位太医跪得十分丝滑,声音也齐刷刷地,好像排练了很多遍。
确实熟练,毕竟当太医的谁没被怒斥过几句“废物”、“陪葬”。
请罪求饶的速度,决定了他们九族的温度!
这一招他们从当了御医就练着,练了这么多年,早成看家本事了。
琅嬅挥了挥手,让其他太医继续给金玉妍止血,独留那一个负责金玉妍的赵太医还跪着。
魏嬿婉所说的,也是琅嬅的担忧。
金玉妍虽然有罪,但龙胎终究是龙胎,金氏到底还是官女子,在后宫中出了事,现在命悬一线,皇后身为中宫难免要受到牵连。
不过,魏嬿婉的这个思路也不错,这个锅,甩给太医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