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朝阙好奇问了一嘴,知道她是常总的助手。
她看着那姑娘的脸,那姑娘也朝她看了眼,又撇过脸去不看她,怎么有点不像呢。
因为剩下的人不多,两个警车开来就把她们带到了警局,加上当时在场的人,临时床位差点爆满。
小主,
躺在硬板床上,听着旁边的女人在各种嫌弃环境的声音,她意外的平静了下来。
真是神奇的体验啊,柳朝阙在心中感叹道。
她开始天马行空地想着这个案子。
降压药一般是怎么样才能从死者兜里掉了出来,而且还掉了一颗。
她不知道降压药一次要吃多少,不过按照吃VB的样子,总是得有个倒出来的动作,而且那药片还挺小的。
她抖了抖手,模仿倒药的动作,然后往嘴里送,一般会掉的原因有两种:手抖或是倒了太多,然后往里送的时候掉了一颗。
而在死者身上搜出了药片,那就说明那个药是被盖上的,既然这样说明死者是吃了降压药的。
死者是因为什么血压升高,今早是和别人争吵了吗?
“你们不知道……只是最近常总修生养性了。”说明死者的高血压已经很久没犯了,那又什么导致他又犯了高血压?
如果只是一点刺激就让他高血压了,她不信在那之前没发生过让他高血压犯的事情。
所以,柳朝阙看着自己的手,有一种可能:高血压并不是原发的,而是诱发的,就是说有没有一种药剂可以让男人有种血压升高,气喘不过来,然后他吃下了降压药,缓了一会儿,以为自己好了,结果和人说了会儿话,脑子一晕,直接昏死了过去。
其实她有点不懂,常总这个降压药是他想要带的还是他老婆让他一直带的?这就有点讲究了。
人员走后,源树的公司变得安静的下来,本来晚上还有几个苦逼的实验人员,实验室的灯也常开着,今天发生了这件事,公司难得的没了光亮,这也让亮着的两处地方变得显目了起来。
陈青松办公室。
因为老板拦着人不让进去,门外还有保镖把手。
警察同志们对于这个老板也是颇为头疼,但室外的监控显示陈青松犯案的可能性几乎为零。
因为最近老板极为倒霉的缘故,这个公司最多的摄像头就是在老板办公室附近了。
屋里只能进一个人,好说歹说,才让一个刑警呆在了里面。
看着一言不发,仍有心思办公的老板,看着上面一条条像蚯蚓一样的代码,刑警小秋不由有点敬佩。
公司一天没有运行,陈青松的心中就一直在滴血,公司出了命案,整个公司都得配合调查,这一天损失的钱财可不好说啊。
即使整个公司都没有在运行,他要签的合同还是得签,线下早就改为了线上,对于他来说,变化的也就是这个本应只有他和一个流动的秘书外的陌生男人。
等到工作到9点,他放下眼镜框,揉揉了眉心,随意地问道:“这个案子什么时候能结案?”
小秋回答道:“这个说不准。”
“你们办事效率不行啊。”
“找出真相本就需要过程。”小秋没有对于群众们的质疑感到生气,他只是阐述事实:“还有群众们的配合。”
陈青松点了点头,他又架上了眼镜架,往帘子后面走去,没想到办公室旁边还有总裁专用休息室。
小松迈步的动作被陈青松制止。
他打开了那个帘子,向他展示,里面只有一张简单的木床以及一个床头柜,一览无余。
“没什么危险物品,也不是不能让你查看,只是我平时睡觉的时候不想有别人站在我前面,那是我的习惯,并不是针对你。”
他又拉下了帘子,这次小松不再往前走,他便维持着站立的动作,一动不动。
陈青松顺着木制床和墙壁的缝隙,一点点地摸索着,悄无声息的,隔着帘子,移花接木,空间里传来清浅的呼吸声。
临时监狱里,柳朝阙闭着的眼猛的睁起,她环顾了四周,盯着一处黑暗默默发呆,睡不着,实在是睡不着,本就是认床,又因为这个牢房buff,即使她没有犯事,但总有种惴惴不安。
这倒有点让她想起初中的时候,哦,她没坐过牢,只是住过六个人的集体宿舍,如果那也算牢房的话。
第一天来一个山脚下的学校军训的时候也是这样,陌生的环境,硬质的床板,以及那粘上血的被子,带着点其他味道。
当时记得是个夏天,闭着眼能听到外面的蝉鸣,和那同一宿舍里窃窃私语的声音,她盖着自己从家里带着小被子,闻着熟悉的清香,然后她数着羊,数着星星,渐渐地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