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这封信,林渊打开第二封,魏王林砚的信。
父王的信相比老天师信里时而透出的关怀话语,要简洁很多,反倒像一封军报。
父子之间,反而更难表达比较温柔的语气,尤其是他的母亲魏王妃早已不在了。
父王老爹没有啰嗦,很干脆的同意了大祭酒的话,言说这是个好办法,并建议他一边行万里,一边读万卷书,自己会从北境的玉京楼给他寄来一万卷书,不日就到。
看到此,林渊感慨父王的效率作风。
信中话语顿了顿,有些生涩的让林渊不用担心北境家里,他一切都好。
缺了什么便写信告知……
父王又在信中东拉西扯一通北境诸事,将自己关切的话语隐藏在信中,好似企图让林渊看不出来。
林渊却是一眼察觉,不由失笑。
相比说父王是个文人,或者纯粹的武人,这都是不恰当的。
更准确的说法,是一位王。
一位十分称职的王,文人把戏他会用,武夫手段他也会使。
他时常出征,却从不亲自带兵冲锋,运筹帷幄之间,决胜千里之外。
缓缓放下信,林渊看向一旁随信一起送来的东西。
一枚卷轴。
打开那卷轴,他看到其中十分飘逸,不太能辨别出内容的字体。
然而,笔劲苍虬,如枪似钩,仿佛有一股锐不可挡之气。
认真观摩刹那,又有一股柔和之感袭上心头,纳瑞之气包容万川。
林渊心中蓦然震撼,瞬间明白这卷书法的强大及珍贵。
只观摩少许,他居然就感觉自己的灵魂意境被撼动,好似进入皇祖给的玉球中与金佛交手数招。
只要每日观摩,所带来的效果恐怕不逊色于灵魂战斗。
这封书画给他一种,一图即天地的壮阔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