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难安走过去的时候,那群长都观的人已经有些不耐烦,他们一个个的眉头紧锁。
在看到许难安的时候,那位粗犷的道士立马走到了许难安的面前,就差一把抓起许难安的道袍来。
“你也是道士,为什么要给书生做狗?”
儒道之争已经有了很多年的历史,每三百年一次,虽然双方的关系不算紧张,但多多少少有点对于对方的仇恨。
其中就有某些激进份子,把对方当成最大的仇人,道庭有,儒家王朝也有。
这种人在哪里都有,只是因为现在道庭主导是太平真人,他对内对外强硬,却没有任何个人感情所在,只有一心为公。
否则就算太平真人的修为高,也不会在道庭里有如此大的威严。
所以太平真人说不上仇恨儒家书生,也说不上亲近儒家的书生。
但许难安面前的这个粗狂的道士,很明显是属于仇恨儒家书生的那一种。
“道友误会了。”
许难安被人咄咄相逼,却没有一点不耐烦,反而冷静的开口回答。
“这几位是儒家王朝亲近我道庭的朋友,他们特意从儒家来道庭观礼,如今在下奉白骨观主之托,将他们送到无尽海的港口。”
许难安将事情简单的说了一下,他没有说对方是去天真观祝寿,因为天真观死了那么多真人,很容易被误会。
也没有说是受天真观主所托,因为天真观主在外面更招人恨,这也是为什么天山羽士不亲自来送的缘故。
而那一罐剑道茶被白骨观主取走大部分,那借用名声这种事情许难安自然没有一点负担。
“白骨观主?”
“你一个小小二境,有什么资格见到白骨观主?你果然已经是那群书生的狗了,竟然敢拿白骨观主的名声来吓唬我?”
“也不怕告诉你,我长都观是属于扶摇观下,就算你们那个白骨观主亲至也管不到我,而我还要向白骨观主告你的状,你竟然为了给书生当狗,假用她的名声。”
那粗狂的道士大声喊着,好像是为了用许难安来威吓其他的人。
“道兄既然不怕白骨观主,那就去查一查这里的马车好了。”
许难安也没有觉得尴尬和丢脸,直接退后一步,然后将难题继续丢回去给了周皇室等人。
他们想看道庭狗咬狗,那是随便给他们看的吗?
许难安又后退了几步,然后也不看脸色正十分难看的吴宇,将自己腰间的剑轻轻取下,驻在地上,明显一副看戏的作态。
“许道长……”
“天山观主让您这么送我们的吗?”
吴宇冷冷的对许难安喊道,他不可能让人这么冲进去,到时候不止是许难安丢了脸,也是他们皇室丢脸。
“我和白骨观主约定是送周若灿去无尽海的渡口,并没有说要把你一起送去。”
许难安露出一抹微笑,既然吴宇和周若灿等人想试试他的成色,那他就来一个将计就计,试一试他们的成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