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伤不算什么。”陆景之一边上药一边漫不经心说道,“当年她胳膊上中了一剑,伤得几乎能看见骨头,最后还不是一点伤痕也没留。”
这里的她说的是宋晚宁,正是当年为谢临渊挡下一剑受的伤。
他只知道她受过伤,却不知为何而伤,因此说得口无遮拦。
宋晚宁皱了眉头,有些不悦:“说这些做什么。”
当年的事情,她提过,谢临渊不肯信,现在再提起也没什么意义了。
倒像是她依依不饶,硬要与乔鱼儿争个高低一般。
“胳膊上。”谢临渊垂眸喃喃道。
他想到当年乔鱼儿拿着玉佩来找他时,给他看过胳膊上的伤疤。很长一条,触目惊心。
他调查过当年救他的女孩的身份,是宁远侯府的丫鬟不假,且太医院当时没有被侯府召出的记档。
乔鱼儿说,当年府里随意找了个郎中为她医治,医术不精才留了这么严重的疤。
信息每一条都对得上,他坚信救他的人是乔鱼儿。
因此,之前宋晚宁说十二年前救他的人是她,他不屑一顾。
可现在陆景之说宋晚宁胳膊上也曾受过伤,这难道是巧合?还是说当年的事情有蹊跷?
乔鱼儿看着谢临渊沉思的表情,心瞬间沉入谷底。
她深知谢临渊对她好全凭救他的情分,若被他知道她是冒名顶替的,那她自毁容颜的苦肉计便毫无作用了!
“哎呦!”乔鱼儿皱着眉头叫了一声。
陆景之疑惑:“我又没动,你叫什么?”
谢临渊被她吸引了注意,停下了思考,问道:“怎么了?”
“王爷,我疼。”乔鱼儿娇滴滴地抱怨着。
示弱和装可怜是她常用的套路,对谢临渊很有效。
“疼就忍着,你自己划的。”陆景之却不吃她这套,处理完之后丢出一张药方,“这是止疼药。”
谢临渊接过药方,看都没看直接丢给身后的侍女,示意其出去配药。
“为照看方便,还请陆太医暂时住在府上。”他转头看向宋晚宁,“乔鱼儿暂且也在主院住下,王妃意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