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想越觉得委屈,宋晚宁干脆将事情全部告诉了赵嬷嬷,从小时候救谢临渊说起,一直说到刚刚在王府里谢临渊还是不肯信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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饶是见惯了风浪的赵嬷嬷,听她说出这些事情不免还是十分震惊,一时间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
“嬷嬷,我是不是错得很离谱?”宋晚宁哭得嗓子都有些发哑,“如果一切可以重来,我不嫁给谢临渊,会不会就不是现在这个结果?”
“你的善良和勇敢从来都不是错。”赵嬷嬷轻轻拍打着她的后背,柔声道,“错的是你不该把自己困在过去,宋家的女儿,该拿得起放得下,与自己和解。”
与自己和解吗?宋晚宁愣住了。
好像确实,是她自己不肯放过自己,一直在画地为牢,钻了牛角尖。
其实,谢临渊爱不爱她、信不信她又有什么要紧呢,她生下来也不是为他而活的。
是时候该翻篇了。
宋晚宁抬手擦了擦眼角的泪水,笑道:“多谢嬷嬷。”
窗外的雨还在下,但她的心放晴了。
“小姐,不好了,齐王殿下带兵堵了府里各处的门,说要见您!”
突然匆匆跑进来一个小厮,几乎是连滚带爬跪倒宋晚宁面前。
“不是说了,我不见他吗?”宋晚宁皱起眉头。
小厮颤抖着回道:“可他说,他说若不见到小姐,绝不退兵,也不会放任何人进出。”
这个谢临渊,到底要干什么?
“小姐,还是出去见一面吧,就当做个了断。”赵嬷嬷见她面色不悦,劝道。
宋晚宁点了点头:“也罢,走吧。”
有些话,确实该当面说清楚,省得他总是好一阵坏一阵,像孩子般喜怒无常。
赵嬷嬷找了块面纱为宋晚宁带上,又仔细裹了件披风,穿戴严实了才陪她出了门。
宋晚宁到时,只见宁远侯府门外黑压压的一片士兵肃然而立,铠甲在雨中泛着冷光。谢临渊身披黑色大氅,神色冷峻,目光紧紧盯着她。
“王爷此举,是要造反吗?”
她扶着赵嬷嬷的手,站在门槛里,居高临下看着这荒唐的一幕。
“宋晚宁,我们谈谈。”谢临渊一步步踏上台阶,站到她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