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晚宁悄悄用眼角余光瞥了他一眼,不明所以。
“你又有什么罪?说来听听。”皇帝收敛了笑意,垂眸问道。
谢临渊沉声回答:“三年前儿臣混账不堪,护不住妻儿,致使她万念俱灰,愤然离京。后又因府中走水,烧死了一个丫鬟,儿臣以为是她,才闹出了这荒唐之事,都是儿臣的错。”
他顺着她的话,把罪责全都揽到自己身上。
皇帝的声音隐隐有些不悦:“你可知你在说什么?”
“儿臣所言句句属实,还请陛下责罚。”谢临渊重重叩了一次首。
“啪”的一声,是皇帝把手中奏折摔到桌面上,似乎动了怒。
宋晚宁也不敢抬头看,缩在地上如鹌鹑一般,等待被发落。
“既如此,你便说说,这三年你去了哪儿?是如何瞒得滴水不漏,又为何再次回京?”皇帝的声音从头顶传来,淡漠得有些不真实。
话音落地的一瞬间,大殿内寂静得可怕。
明明今日是个艳阳高照的好天气,宋晚宁却只觉得浑身发冷,紧张得连自己的心跳声都清晰可闻。
谢临渊抢在她前面开口:“回陛下,她这三年在......”
他话都没说完,被皇帝直接打断:“朕问的是她。”
知道逃不过,宋晚宁只得咬着牙胡编乱造:“回陛下,臣女一直在京城外的净莲庵中带发修行,只因去的时候隐姓埋名,故而无人知晓臣女身份。后偶然听闻宋家有风波,在下山赶回京的途中碰巧遇上了太子殿下,便一起回来了。”
她不能提自己去过西夏,否则不但影响夏侯璟,还会给帮她的程少微夫妇招致灾祸。
此事一旦和盘托出,便是他们几个一起欺君罔上,难逃罪责。
因此只能一口咬定是自己一个人所为,随口胡诌个落脚点,若陛下不肯信,那她便一个人担着这欺君之罪。
皇帝冷笑了一声,不置可否。
显然是没有相信这套说辞。
“陛下,当年之事皆因儿臣而起,要罚便罚儿臣吧。”谢临渊主动打破沉默。